一个是关内的代表，都城长安，一个是河东太原府。

人们都没听懂，但她们见公主笑了来，有心哄容珂转移注意力，于是都凑趣问：“殿下，你说的是谁？”

“对了，江南在哪儿？”

女瞅了屏风上的字，回答：“是河北。”

“是。”女轻轻应了一声，立刻转去拿昨日扣押的木匣。容珂又在这座大的屏风前站了片刻，说：“去拿笔墨来。”



容珂摇摇，并没有多说，这时候另一个女一拍脑门，叫：“我险些忘了，昨日还一同递上来一个匣，我怕外面来的东西不安全，就没往里送。”

容珂没有说话，一双睛静静看着屏风上的人。

“殿下，先帝英明神武，战功赫赫，天下人会永远记着先帝的。”

在这里，帝王不会老去，他永远都是英姿发的秦王殿下。容珂笑了笑，指着这扇屏风对人笑：“他才为官多久，竟然把官场那一学了个遍，还真是息！”

但是对于容珂来说，她长于廷，这些年从来没有离开长安城，心中很是遗憾。女官等人看了容珂对外面的向往，于是陪着容珂一幅幅看。

“祖父他一生征战，未登基时大半的时候都待在军营。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府里总是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那时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下人传报，说是祖父带着父亲又打了场胜仗，或是又攻下一座城池，我以为祖父是战无不胜的，可是没想到，他也会受伤，更甚者因为早年的战伤而早早离世。”

，能一辈留在长安，其实是件很惹人羡慕的事情。

“哇竟然这么远！”

这十扇屏风分别绘着天下十，从漠北到岭南，天下风光尽在此，但是有两个地方，没人敢动笔。

“我记得当年幽州一战，是祖父亲自领兵指挥的罢？”

“哦？他还附送来一个匣？”容珂说，“拿过来吧。”

容珂仰起，闭上双，行压下泪意。片刻后，她再睁开睛，神已经非常平静了。

容珂从小跟着先帝长大，写字都是先帝手把手教的，所以和祖孙间情甚笃。看到容珂的反应，其他女也醒悟过来，恐怕这扇屏风上绣的是先帝，也难怪勾起了公主的丧亲之痛。

在侍女的簇拥下，容珂慢慢走到一副调暗沉的屏风前：“这是，河北？”

听到容珂的声音，女们都停下说笑声，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公主……”

剑南送来的屏风，而这一幅画的是幽州之战，容珂略微想一想就猜到了作画之人是谁。

“殿下……”

天上是汹涌的云层，看着就让人心生张，而远远的地平线上，一只黑的骑兵仿佛冲天而降，即使摆在面前的仅是一副画，也仿佛能透过时间和空间，隐约听到铁骨铮铮的喊杀声。

“我没事。”容珂止住了女的动作，呼了一气，“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别人中，祖父竟然是这样的。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攻城战，在祖父的征战记录中不值一提，我几乎都记不得这回事了，没想到在他的笔下，我竟然有机会看到祖父当年的英姿。”

“殿下你看，这是江南，怪不得文人墨客都喜写江南，原来江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