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的动作不只是不忍，对于冉正仪这个人来说，这样的动作也才正常。

“不说这喜不喜的事情了。”冉正仪避开了这话题，“你说经常聚会神地去听鬼语会有后遗症，那你为什么还有老是听鬼语？还锻炼自己去，这样不是伤吗？”

其实这也是他经常过度集中神的后遗症，让他总是很容易地陷一件事，然后忘记周遭的一切。

冉正仪看在里却假装不知，只留了很大的沉默时间让元初思考，而她的沉默让元初以为她是沉浸在过去的情绪里。

一个人全心为他好，肯定是有好了，但这好如果是基于暧昧的原因，那便是喜了。

元初无措茫然地回过了神，他刚刚的情绪还在延留，所以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冉正仪，于是只是糊不清地说：“我太震惊了。”

“有，但都是陌生人。”元初低有些难堪地说，“从未有过熟人可以那么长久地喜过我。”他的神有些空。

元初打坐时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有些颤抖，他察觉到的时候想停止，但那颤抖是停止不了的。他只能庆幸这颤抖的幅度比较小。

“你在想些什么？为何我说什么你都听不到？”冉正仪叫醒了元初。

因为她曾经对元初说过，她曾经全心为他好。

元初听得更是坐卧不定、意难安了，但那情愫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让他觉自己的有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哪怕这卑鄙是无意造成的卑鄙。

“难得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就去了，发现的时候也迟了。”元初低声说。

双手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止，而元初却渐渐思绪都到了冉正仪说的事情带来的冲击里，刻意的玩手指最后真变成焦虑不安地绞手指。

冉正仪是动了吗？可他说的是假话啊。

元初脆弱的开始被他大力咬血时，楚征仪前划过元初小时候过度害怕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样，立刻制止了他。

“这不是你现在需要吗？”元初只是用这话应付冉正仪而已，但没想到听到冉正仪呼重了些许。

“但还是可以停止的。”冉正仪说。

元初想纠正冉正仪的情绪，但又不知如何开。

元初将两只手都放一起，装作无意识的玩手指的样，其实是在掩饰颤抖和努力让颤抖消失。然而他的表现反而让人知他是在张焦虑。

“……练习要张弛有度。”过了很久之后冉正仪如此说，“我给你安排下以后练习和休息的时间，让你不要像一张弓一样一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你没有被人喜过吗？”冉正仪好笑。

因为他也预料到了冉正仪后面的话：“所以啊，喜上你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吧。”

这样说，妈妈也这样说，甚至开始有人在我这边旁敲侧击你的事情，我就想你真的是喜我了吧……”她最后一句话像是叹气一样说，如同戏曲的那表达情最烈的最后一字腔，让人被动的同时，也到了惊艳。

他说了这句艰难的话就不想再说，并且今天一天都不想和冉正仪再说话了，但冉正仪总是很懂得如何让人到舒服。

他咬着下嘴，脸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