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香庐的时候,故意比往常晚了一些。
等到达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常式余已经先我们一步坐在了原先的桌子上。
我们三个同样选了昨天的桌子,继续探讨着“茶文化”。为收到最好的效果,不太熟悉的地方,自然查阅资料又做了一番恶补。所谓临时抱佛脚,说的大概我就这样的人了。
常式余仍一如昨日的关注我们交谈的内容,看来是受到了一些触动。
他的目光还是不时停留在云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到后来,他不再特别注意云希,眼里的问号也消失了。
灵光一闪,我突然幡然大悟,不由暗暗怪自己考虑差了。常式余只所以关注云希,不过因为云若姐的缘故罢了。
他与杜云若是校友,而希、若姐妹又长得特别相似,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现。可能听惯我们谈话,就知道了并非是同一个人。
两姐妹的声音原先乍一听上去还有几分相似,但云希这几年在外面跑的多了,口音发生了不少改变。
听得多了,一般都不会再她们当成同一个人。
局面陷入了胶着状态,直到又打算离开了,常式余还是没有丝毫要主动搭话的意思。
不过目光始终若有若无的看向我们这边,似乎边听边思考着什么,显然注意了我们的谈话。
我希望他看到的不仅是我身边的美女,那可就跟我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根据掌握的情况,他从妻子离开之后,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太大兴趣。我偷偷地想,对异性的关注方面,他甚至还不如吴叔叔吧。
这次连罗颂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逸诚哥哥,你究竟在玩什么游戏,跟猫抓耗子一样。”
常式余是一个真正爱茶的人,绝不是附庸风雅,喝茶的时候对茶具很讲究,一些细节也很注意。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也是象昨日一样的离开。
到了下一个晚上,我故意说道:“这儿的茶很地道,可惜不能在这儿住太久,唉,要是能在这儿多逗留些日子多好。”
聪明的罗颂知道我有所图,跟着云希长吁短叹,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人都是表演的好料子。
到了第四日,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常式余基本上只喝一种茶——那就是乌龙,就准备有针对性地做些文章。
云希当然会与我做好配合,而罗颂,就任由她发挥好了。
“逸诚,你天天喜欢象小老头那样的喝茶,今天要考你一下子了。‘汲来江水烹新茗,买尽青山当画纸。’知道这是谁作的吗?”云希故意问道,
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呵呵,这种小case自然难我不倒,郑燮的茶联嘛。”
“哇,这诗听上去真好气魄,逸诚哥哥、云希姐姐,你们懂好多东西噢,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罗颂虽然中文说的不错,在国外却接触不到这种深层次的东西,一副对子愣是当成了诗词。
好的东西有共性,罗颂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美妙之处,赞叹出声。
果然,她的角色是不用排练的。
“错了颂儿,这可不是什么诗,而是一副对子。”云希为她做了纠正。
“讨厌,不早说,害人家出丑。”罗颂忸怩地对着云希,引起了旁座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