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小这样无非被无耐，瑞珠心下又有些心酸。

棉布了，这些日她病了一场，瑞珠一个人忙里忙外，不仅每日三餐，熬汤煎汤，还要浆洗衣加置办家什，这天气凉了，冬的许多东西都要备下来，一样一样能让人忙了，她却只能待在屋里，一忙也帮不上。

如今好了一些，想找事儿，不过是院里两分地而已，当是活动活动骨也好，哪想自己这一病，让瑞珠一朝被蛇咬，十年恨草绳，整日将她看的，现在是半活都不让了。

“那个？那是买鱼的后生给的，都是些鱼杂，反正也不要钱，我就带了回来，看看能不能熬汤。”她居然拣这些别人不屑一顾，扔掉的鱼杂，怕小看着伤心，瑞珠赶将其倒盆里。

“谁说我吃金鲤脍？不过见它切得好看罢了，鱼还是炖着更原原味。”檀婉清笑，想到什么又补充，“这些别一次吃完，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记得用盆装好，盖上盖，现在天气冷，能多放些时日，只是放着的时候要小心地方，别让些野猫老鼠惦记着了。”

接着又取了包答答的东西，里面是条新鲜的鲤鱼，“坊市有人卖鱼，很新鲜，我看着就数这条个大些，小，这里的鱼可比京城便宜呢，原来这里源富足，有不少渔民在河围塘圃鱼呢。

谁不愿舒舒服服的活着，可现在的情况，哪有享受的条件和时间，时变之应，总要为生计想想办法。

接着又取了半只母，上面还带着血，这些日她老往坊市跑，倒是识得了不少人了，这些人虽是些市井小民，说话鲁又无礼，但也算心。

大概是见檀婉清自随她了厨房洗手，便没有说话，瑞珠也知自己刚才声音大了些，便存了些讨好心思，将自己坊市买的东西拿了来，里面有小的副药，大夫说小底很好，虽然累着了病，但吃上三副保准药到病除，不会留什么病，这是最后一副了。

虽然瑞珠觉得小一向有主意，但自离开了檀府，她觉得檀府时的小与现在又有不同了，原本就是玉锦衣，钟鸣鼎之家的名门嫡女，平日也是日万钱，所费不赀，可这时，居然比她更打细算，甚至不过是月余，小竟是说了一番将鱼多放几日，不求新鲜质量只求能吃省钱的话来，怎么能让瑞珠惊吓？

鱼杂一倒盆里，微一晃，很快散开，檀婉清居然在里面看到几只章鱼，

这条就是，早上才捕上来，本来想小吃的金鲤脍，可惜我厨艺一般，只会加汤炖……”瑞珠越说越小声，檀厨的厨，可是有名的刀工好，样多，切下的鱼片就如薄纱般，晶莹剔透的都能随风起舞，若她来的话，那刀功只有丑。

所谓鱼杂都是捞上来一些小鱼小虾小蟹，没多少不值什么钱，便宜些也就卖了，遇到买大鱼的，渔民也时常半卖半送，虽没几两，但穷人家扔菜叶锅里熬个汤也是味。

街上一个摆着炉卖烧饼的老太，跟好说老母最补养，尤其对女更好，正好她家也要买两只母，便给她搭了半个，很便宜，才八文钱，打算中午炖了给小补补。

檀婉清不去在意瑞珠她对自己的軫恤，只是拨了拨鱼里的另一包东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