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画来后丑的穿不了。”李默然哼笑几声，手上一抖，绿叶的脉络于是现了几个曲折，被他画分支遮掩住。叶晨气鼓鼓不说话了，低着玩儿手机。俄罗斯方块死了一局又一局，终于等来李默然一句：“好了。”

他也没抬，依旧画着：“等我画完了再去拿你那件吧……别告诉我你把它扔了。”

叶晨哼哼几声，动作迟缓地从沙发上坐起。他坐在沙发上，李默然正坐在他对面的木地板上，二人中间是茶几，茶几上放着李默然要“抹布”的工。

“没。我想画个情侣衫。”李默然说着，拆开克笔的包装：“既然你喜那么多图形，那就画个叶吧。”

他随意将手机到兜里，兴致探过去拿那衣服，被李默然给躲了过去：“得晒一会儿。”

“没扔没扔，就是很久没穿了。”叶晨歪着想想，双掌用力一拍：“那件留着给我画啊！”

“我？不知啊。长方形正方形三角形圆形梯形都成——你问这个嘛？”叶晨挑挑眉，恍然大悟：“要画文化衫啊？”

李默然没他，低着将握成拳的右手抵在上，声音显得有些发闷而不真切：“你喜什么图案？”

“你说这话还真是一儿逻辑都没有。”叶晨笑了几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动作。李默然说那克笔是他奖中的，时间长短来看现在应该还能用。

又是一阵磨泡。李默然拿了黑记号笔了笔帽，用笔尖对准他的脸：“别任。”

“我说你想好什么了吗？”叶晨说着视线一一扫过茶几上的工：“记号笔和——克笔？这都几年前的了，还能用吗——那几块儿碎布嘛的？还有针线？你个抹布还得绣朵啊？”

他将那件纯白的衬衫平铺在茶几上，先用手比划比划，再用记号笔画个大致的叶廓，最终拿起克笔开始细致的涂了。叶晨耐心地看着，房间一时静了下来，只剩下涂时的声响。就在李默然完成底准备细描绿叶脉络时，叶晨突然开：“你说个情侣衫，另外一件在哪儿？”

“这衣服是你送我的。当时你买了两件。”

“看你好看。”李默然拿起桌面上那件短袖衫冲叶晨晃几晃：“休息够了就来抹布吧。”

了想，记起来是叶晨早就听腻了的那一首。听腻了也有听腻了的好，想哼什么歌时下意识地就想起来熟悉的调了。李默然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走过去和叶晨一起收拾衣服。

叶晨扑向他的立刻僵停住——动作看来十分别扭可笑——而后不情不愿地坐回了沙发上，翘着看李默然将衣服挂上衣架走去台。大概是去晾衣服了吧？他这么想着，不一会儿果然看

二人收拾好之后又了些时间将其余的东西放到它们应该现的位置。叶晨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咋咋呼呼，原本力比李默然好一截，这会儿倒累倒在沙发上了。他闭着睛躺在沙发上继续哼歌，一条搭在沙发靠背上。李默然将先前在“废堆”中拿的那件纯白半袖衫和其他零碎摆在茶几上，抬看叶晨，默不作声地听着。叶晨的调刻意拖长，末尾上下波浪般来回起伏哆嗦了几下，接着睁开睛侧看向李默然：“你咋不说话——看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