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了？”

偶尔不会接话的时候用这句，想推脱逃离的时候用这句，现在什么都想不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蹦了这句话。就像是一首歌虽然听腻了，却又因此而总会在哼歌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曲调。

先前那伙嬉笑吵闹的小年轻走远了，此时周围又安静下来，桥的尽似乎有几个行人，又似乎没有。远传来的灯光像是隔着玻璃罩一样遥远而不真切。尽看起来温且又漂亮，却都是别人的闹。

叶晨冲着李默然伸手，白皙的五指摊开，在地面上拉下细长的五黑影。李默然嘻笑着摇了摇，冲他比剪刀手：“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叶晨并未生气，目光放空想了起来。他的视线像是放在李默然的上，又像是错过李默然看向他后方的江灯火，最终开：“我选真心话吧。”

激情过后剩下最多的就是空虚。他伸手摸了摸兜，习惯的想要找

“我没表。”

☆、万家灯火都是别人的

真心话有儿麻烦——李默然想着，放松下来向后倚靠着桥边，用手肘支撑住大半重量而后开发问：

李默然笑着，背对兀自翻涌的江河，看向叶晨：

“累了就回家休息吧。”

路的那边传来频率过快的脚步声，李默然仍旧着，却直起看向冲他跑来的叶晨；他后就是映着万家灯火的江面，波光粼粼成满江破碎的辉煌。

李默然就这么一路跑着，周围的人愈来愈少，最终他停在了桥上。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气，觉肺叶就像是要撕裂报废了一样疼；但又觉得兴奋，好像再继续跑下去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开主线了。v。

，先前饿了那么多天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而且本来力就不好；但他此刻就是想跑。尽情的迈开双，受大跨步间边飞掠过的景、人，还有从角耳畔等等等等旁快速划过的风。借助着奔跑时的惯，仿佛也可以凭着技巧省下些力气。好像没什么能困住他了，自由得如同鸟儿一样，哪怕被肩撞过的行人暗骂神经病也没关系，反正接下来几秒钟自己就跑远了，再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就算什么也和自己没关系了。

“你现在想什么？”

叶晨说着了袖冲李默然光溜溜的手腕，笑着挑了挑眉：“你困了吗？”

叶晨站在李默然面前几步，微着看过去。李默然在他面前伸展开双臂，背后上半是江面，下半是被桥边阻拦的黑暗。他听见李默然带着明显笑意却仍旧显着平淡无奇的问话声，看见对方逆着光的脸，隐隐约约浸没在黑暗中。

旁边有路过的疯闹行人，几个小年轻，似乎还有个人大喊一声“愚人节快乐！”，似乎是谁被整蛊了。

“并不。”李默然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此刻却已经淡化了许多，只是脸上始终保持着些许少见的张狂笑意，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脆没没尾的一句话：“我累了。”

李默然现在没什么想的了。他又觉到了，那似乎化为锈末沉淀在血中遍全的无聊和失落。先前的兴奋已经完全过去了，所有情绪在他上都快得如同闪电与星，连尾都捉不到，留下的只有记忆，还因为过激的情绪而显得混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