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是说不话来，萧青晗仍踩在他膝盖，忍得难过之极，才发几声闷哼。一阵阵颤抖，脸上尽是薄汗。

看见的侍卫并不敢多言，只彼此惊讶对视过后便噤若寒蝉。

将离又被迫着仰，下颔至脖颈仰成一优韧的弧线。膝下是黑的铁链，两边侍卫压着他的肩膀和手腕，无法动弹。

小孩总是对好看的东西起不了戒备，惯常如此。萧青晗看在里，心底的情绪发酵起来。那少年又说着谢的话，分明是不舍，萧青晗安抚似地说几句，便带着侍卫离去。

他被铁链吊着脱臼手腕的情景还在前，光是看，就觉着一铁链缚着极为折磨。不曾想到，跪在上是什么受。侍卫立在一旁，手心发汗，又被萧青晗的声音喝得一个激灵回神，心惊。

家中排行第九？”

“

“多气气给我看看，”萧青晗哂笑，薄底靴踩在了压着铁链的膝弯。将离痛得早了一冷汗，霎时发不一声音，低下去只大息，半天回不过来。

将离仍挣扎着，死死地看着萧青晗。

少年愣愣地瞧着那心的恩公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匆匆来又匆匆走，心里有些孤零。但又觉着约莫是他情不好与人打。怎么都想不，那就是自己的仇人。

“说话，”萧青晗松开他的发，全不顾此时将离的情形，又住他的下颔。得不着回应，萧青晗攥住他前襟的衣裳，一把便扯开。

将离停了挣扎，神空，呆仰着，又闭上睛，平静得无法想象。

“有骨气，”萧青晗随手扔了银针，又问站在一旁的侍卫，“多久了？”

“回大人，两个时辰……了，”侍卫咬一咬牙，看地上的人，分明受刑的不是自己，可忍不住就想开求一求情，又摸不准该怎样开，心揪吊着，肚也打颤。

凉意袭上膛，神智涣散的人陡然挣扎起来，像换了个人，拼命摇着，声音破碎又悲哀：“别……求……”

“若有事，可寻我帮忙，往后再来看你，”萧青晗，宽大衣袖下松开了那一截手腕。将离立时半不犹豫地要离去，侍卫只得也松了手。

“不是，”少年又摇，“我……母亲在世时，唤我这样的小名儿罢了。”

“有什么想说，只说，”萧青晗嘴边尽是戾气的笑，一手又抚到他颈边，两指拈了银针来。

自将离被密室放来后，萧青晗与他的关系瞧着不如以前僵。侍卫是这般以为的。那时候一同去那小巷里，侍卫战战兢兢，后将离没再挣，侍卫便也松下心气。就觉着，是不会再掀起甚么波澜的罢。

如裂帛一般的声响，萧青晗扯下他后背的衣裳，白净实的脊背，骨匀称得，窄窄的腰线收在后腰，那一个清晰分明的“晗”字。

萧青晗又一把拉住他后脑的发，猛地扯下去，对上那双失神的睛：“不是对那孽下不了手么，如今顺推舟与你个人情，叫他对你恩德，你觉着不好？”

“我何时要你来教，”将离声音有些哑，冷讽不减。

这示弱似乎让萧青晗愣了神，也只是一会儿。他伸手拭去将离嘴角咬的血迹，笑了一声：“你的气呢？”

“教不会你听话？”萧青晗弯腰，伸手在将离后脑上，将发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