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臻敛下，他递过去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原先递过去那枚戒指的手现今空落落的，看过去就像伸手希望面前人能将他的手递给他。

柔的毯把他包裹其中，就像一个鲜黄粽一样。余渊臻的手蹭过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失去了记忆里始终温的温度，替他把毯拉好，依然不甚放心的叹了气：“你想看月亮就看吧。我怕你着凉。”

余辜都要给活活气笑了，“我就个风你怎么想那么多？谁生病会哭？！”

“不喜。”余辜缓缓，“闪闪发亮的刺。我讨厌。”

“……”

余辜低看自己被用毯包裹起来严严实实的，无语凝噎。

过年的一晚上都不怎么容易消停，大家也是不准备睡，打算守岁。

最后就如同余辜打落那枚戒指的结局，他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极为不自在且失落的垂落在边。外闹的声响跟他们此刻的寂静无关，他们仿佛是排外了另一个世界，就连空气也稀薄的窒息。

余渊臻也跟随着一同望过去，只觉星星簇拥着月亮。

他的手于是就僵在了半空，神有些悲伤的凝望着那个人。

递给他，握，再十指相扣。

他许是发觉了，指尖有些微微的瑟缩，余渊臻也不似从前的不容拒绝，而是慢慢的讨好着的顺从去勾对方，像是怕打草惊蛇，惊扰了对方。柔和

余渊臻神盯着他看。

后者打开了窗，凉风拂过面颊，即使是远在一边的余渊臻也能受到那夜晚的凉意渗透衣服里，似乎还要凉透到骨里。

“……怎么了，阿辜。不喜么。”他悲伤地，“不喜么？”

“……也就偶尔而已。”

十指相扣，永不分离。

宛若对方是个神经病。

慢慢的十指相扣。

无数的烟在空中放起，乍然绽放。

气压是沉闷的，气氛也是低落的。

余渊臻凝视着他被烟照耀起的面容，被映衬的素来的冷刺都看得柔，也连带着他的神都顺从着他而越发柔意起来。

……就像他围绕着余辜。

当余辜抬看着夜空中闪亮的烟的同时，余渊臻的手也慢慢的碰着他的指尖，余辜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觉。

看着余渊臻的神都变了，“……你在什么？”

难以想象余渊臻也有朝一日会那么直白袒悲伤地时候，简直都有些不像他了。

那一瞬间他没顾忌自己觉得寒冷，而是反想到了余辜的，皱了眉担心对方又不好上。

余辜受着旁的动静，以为还是会跟从前一样，不由分说的被拉扯开去。然而乎他意料的是，上忽然一重，他的神从月亮上挪开挪到余渊臻皱眉的脸上，对方的表情严谨的仿佛在什么科学实验，抿着一丝不苟着模样。

“万一生病了，你又难受，你难受了，又会哭。”余渊臻低声，“你哭了，我会心疼。”

要怪也应当责怪余渊臻，他没能制定一颗更闪闪发亮，亮的能叫人一就寻觅踪迹的钻石戒指来。

余辜低垂着，忽然随手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余渊臻眉微动以为余辜要去的时候，后者却绕到了窗前，仰看着外面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