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持，“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班彦也朝夜空抬起了，“才一年人就散了，当初一起举杯的时候，明明说了要一直朋友的。”

班彦说：“去年怎么样，又不代表今年也会怎么样。”

李柏低苦笑了一下，“是啊。”

黄坤哭丧着脸：“班长，你就让我送你吧，下节课要测验啊。”

班

唔了一声，站起来时歪了一下，黄坤立刻扶住了他，说：“班长，我送你回去。”

不过他那一脸的伤，估计连化妆也遮盖不了吧。

“你们打了一架？”

李柏又咳了几下，打算回家去了，这时候他听见后有人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李柏也问他：“你不在你们班队伍里坐着，嘛到跑？”

第二天就是三十一号了，一年又到了要结束的时候。虽然老妈已经跟班主任请了病假，不过吃完晚饭后，李柏还是穿上了最厚的外，系上围巾，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去了学校。

李柏扫了他的小板，拒绝了，“我没那么没用。”

班彦走近他，和他一起面朝着舞台，说：“去年跨年的时候，有五个人。”

李柏回过，看到是班彦，他：“本来在家休病假，结果被学校晚会吵得睡不着，就过来看两。”

李柏把手在袋里，也畏寒地缩着，步走得很慢。黄坤陪他一起走到了他家楼下，问：“班长，你家住几楼？”

李柏记起去年的跨年夜，他和韩靖、班彦、何宇城、覃灿五个人一起溜学校，在农院路喝酒吃，哄笑吵闹。零过后，他们一起走在返回附中的小路上，披着午夜的星光，各自说着自己的梦想。现在回忆起来，明明还恍如昨日。

“是啊。”班彦轻声应，又说，“那你能不能别一直咳嗽了。”

“你病了？”

这天晚上是全校的迎新晚会，他没有坐自己班级的队伍里，而是站在舞台侧面的一棵树下。他一边咳嗽一边给自己呵气手，从八钟等到了十半，总算等来了二（1）班的节目，可他在台上那些着西服翩翩起舞的男生里，没有发现韩靖的影。

黄坤抬一看，“不是吧，层？你能不能走上去啊，要不然我背你？”

“‘一直’而已，又不是一辈，谁知哪天就结束了。”李柏说着又低笑了一下，“不过，有过‘一直’其实也已经很好了。”

李柏记起来，那时候韩靖也答应过他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

了家，李柏脱掉鞋缩被窝，很快便睡了过去，午饭也起不来吃，到了下午，他的烧不但没退，还一阵一阵地咳嗽起来，后来被老妈拉起来了面条和退烧药，又昏沉沉地躺回了床上。

“你今年怎么没上台弹琴？”

李柏边咳边：“有发烧。”

“六楼。”

“你好烦。”

“就几步路，我自己能回去。”

班彦又问：“你和韩靖怎么了？”

“今年居然只剩我们两个，这五个人里面，我最讨厌你了。”李柏仰看着夜空，又说，“不过现在我最讨厌我自己。”

居然半路退了吗，太可惜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西服的样呢。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