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大声反驳：“要这么说，我爸在你里从到脚都是缺，你就没有‘过’？”

“你这时候怎么回家，公车都不开了，连辆的士都拦不到。”

庞娜拍拍他的后背，说：“你爸就是这个没息的样，不被你爷爷骂一骂就浑不舒服，以前我也生气，现在我都习惯了。”

饭吃到一半，爷爷突然不满：“一年到就盼着节念雯能回来几天，这几个孩里就她最懂事，不像其他的，都十好几岁的人了，连句吉利话也不会说，大过年的摆个臭脸，看了都要衰一年。”

李柏的脾气也上来了，“你又把你儿教成什么样了？”

李柏正要开，庞娜把手压在他手背上，示意他别再撞，李柏却依然不忿：“你整天就知拿我爸气，你看我不顺就算了，嘛又去赖他？”

李柏越想越恼火，“我爸怎么这样啊？爷爷整天拿个放大镜在他上挑刺，不他说什么什么全是错的，连个好脸都不给，今晚又在找茬骂他。我看不过去，帮我爸鸣不平，他不领情就算了，结果还训我！我才不要给那个老歉。”

“我走回去。”

庞娜叹了声气，“其实你爸也可怜，从小没妈，爸又不疼，你爷爷对他越苛刻，他就越想讨他心，想让你爷爷多在意他一，到了现在还是这样。你不知，你爷爷稍微夸他一句，他都能兴好几天。”

庞娜又说：“我刚嫁给你爸的时候，没少因为这

李柏气急，“我不！”他把手里筷一摔，饭也不吃了，气冲冲地推门就走。

李源康朝她挤了挤睛，“甜过初恋。”

庞娜问他：“在生你爸的气？”

李柏闷声：“回家。”

李柏懒洋洋地夹了块柠檬鸭，还没送爷爷的碗里，一不小心就把鸭掉到了桌面上。

下了楼还没走多远，庞娜追了上来，“你去哪里？饭都没吃完。”

“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这副没家教的样，我说你爸有什么错？”

“柏！不许这样说话。”李源康罕见地板起脸来严肃，“快跟爷爷歉。”

李柏知爷爷是在讽刺自己，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较真，他爸却笑呵呵地劝：“柏，今天是除夕，吃年夜饭要兴一，来，给爷爷夹菜。”

爷爷当即就撂了筷，沉着脸：“还当什么大学老师，自己的儿都教成这个样。”

今年的除夕，李柏一家还是来到大伯家里吃年夜饭。李柏的堂去年年底刚结了婚，今年节便留在男方家里没有回来，于是今年饭桌上孙辈的孩就只剩李柏一个了。他近段时间心情抑郁，了门后只朝长辈们打了招呼就不再声，吃饭时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

李源康拈了一块排骨丢嘴里，边嚼边说：“哎呀，你这个糖醋排骨糖放多了。”

“到底为什么啊？”李柏想不通，“虽然是因为生我爸难产死的，可这又不是他的错，爷爷那样对他，他不但不反抗，反而还凑上去挨骂，这算怎么回事？”

“太甜了？”庞娜也夹起一块来尝味。

爷爷厉声：“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爸就是这样教你的？”

李柏觉得他爸确实有惨，但还是气不过，嘟囔：“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