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李柏脆利落地拒绝了，“歉的话你应该自己对他说。”

还有林晓慈，等到李柏突然想起这个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里见过她了。不知她是转学了还是退学了，愿她不要也走上难以回的歧路。

爷爷突然对小儿说：“你还是比我有息。”李源康受若惊地看着父亲，几乎不知所措，爷爷则面带慈地看着埋吃饭的李柏，“比我会教儿。”

“我还记得你生日是下个月底。”

“他又回他们那边去了。”

短暂的寒假过去，二月底，三全师生参加了百日誓师大会，校长拿着多年不变的讲稿在大喇叭前念得慷慨激昂。真正到了最后这一百天，时间逝得似乎愈发的快了。经过了难耐的三月，告别了夏接的四月，在芒果渐熟的五月里，广播站每日的歌时间都在播放着关于离别的歌曲。

爷爷试探着问：“她不要你了？”

何宇城低下苦笑，“我知了。”

爷爷扶着他的肩膀，安：“要是有缘分，将来还会再见的。”

李柏笑说：“我下个月底就要满十八了。”

李柏嘘了一下，“你居然记得，我还以为你都从来不关心我。”

“要十八了啊。”爷爷慨，“长大了。”

李柏每周都会去医院看望黄坤，化疗的副作用很大，现在他的发几乎全掉光了，也更显虚弱，但也有好消息，他的妈妈终于怀上了第二个孩，只要他再等十个月，也许就能依靠弟弟或妹妹的脐带血型成功了。

李柏也偶尔遇到过何宇城，他现在看起来寡言而孤独，与最初印象中那个活泼搞怪的男生仿佛已不是同一人。有一回他在楼梯间里叫住李柏，问了他一个似乎忍了很久的问题：“你知班彦在哪里吗？我现在怎样都联系不到他。”

没过多久，李源康夫妇俩送来了饭菜和毯，顺便也给爷爷带了宵夜，爷爷却不吃，李源康似乎早已习惯了爷爷的拒绝，脸上不见失望，仍是笑呵呵的。

这学期江意铭结束艺考继续回到学校上课，张幼雨和他同在一个班，每天抬不见低见。张幼雨对着旧情人郁结难纾，三天两地找李柏吐苦。李柏有一回说：“你以前不是特别痴班彦吗，你说你当初再持一下多好，你要是把他追到手了，直接就少了两个悲剧。”

李柏上下楼时偶尔会遇到覃灿，每次都会打个招呼，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太多集了。每个人大概都会有过几个这样的朋友，原本关系不错，也从没有过矛盾，但在分开后无可避免地渐行渐远。覃灿的成绩一直徘徊在年级前几名，普通话说得也比当初好了许多，但若是要完全消除夹壮的音，还是得再加把劲。

何宇城又问：“如果你哪天遇到了他，能帮我向他个歉吗？”

张幼雨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禁，“很有理。”

李柏说：“我也想知他在哪里。”

爷爷又说：“我记得你今年是该考了吧，复习得怎么样？。”

“嗯。”李柏轻声应。

成了好朋友。他长得好看，人又可，平时乖乖的，看起来很温柔，其实心可了。”他低落寞地笑了一下，“不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