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一气，说：“刚上大一时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女生朋友，她给我买衣服，还不收我的钱，我觉得过意不去，就送了她一副差不多价钱的耳机，后来我送一个学回宿舍被她知了，她很生气地骂了我是渣男。这是第一次。”

李柏一看到他就想走上来，可刚一迈开就又停住了，他：“我有话想跟你说，就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说完了我就走。”

又寒暄了几句，韩秋琳：“这两天我在福州，我份证快过期了，这次回来办新的份证。今下午不小心掉了手机，不知给谁捡去了，要是有人打电话跟你说我事了要汇钱之类的，你不要相信。”

昏黄的路灯下，李柏正站在那里。他发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雪，不知已在那里等了多久。

的灯泡又闪了几下，最后竟熄灭了，睛顿时陷了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李柏等不来韩靖的回应，满心烈的情已随刚才的告白涌而，他放弃了守礼与克制，猛地一个往前，吻上了韩靖的嘴。

李柏鼓起了勇气，问：“韩靖，你还喜我吗？我还是喜你，喜得不得了。我的‘病’一直没好，这辈都好不了了！”

“知了。”

挂了电话后，韩靖拐了小区里，快要走到单元楼时，他看到前面路灯下有个人影，脚步顿时一滞。

从大一到大三，李柏诚实地代了自己过的每一次蠢事，最后说：“我很笨，比别人要迟钝得多，没看来其实他们是在喜我，了很多让人误会和伤心的事情。我没法反驳‘中央空调’这个绰号，可我真的没有故意玩别人的情，也从来没打算要和谁保持暧昧关系。我就是想尽力对周围的每个人都好一，因为今天还在边的人，不知哪天就会突然走了。”

老旧的灯泡忽闪了几下，明暗替中，韩靖仍将李柏满脸的赤诚看得真切，那不是一个说谎者会有的表情。

韩靖走近了一些，站在他的对面，带着一惊讶和好奇，等待他开。

“到了大一下学期，我在电影鉴赏课上认识了一个外系的同学，我们看电影的味很相近，聊天也非常投机，有一次我帮她抢到了一电影的首映票，她很激，开始约我一起去看电影，半个学期后她和我告白了，当时我很吃惊，没有答应她。这是第三次。”

月光之下，韩靖仰起，望李柏那双熟悉而炙的睛，缓缓

李柏朝他伸手来，“韩靖，你再拉一次我的手吧。”

细小的雪落在了李柏的睫上，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情，“可我现在明白了，人不可以对每个人都一样好，因为总有一个人，是特别的。”

李柏说的东西有些乎韩靖的意料，他正不明所以时，李柏又开了：“那个学也是南宁人，我们是在同乡会里认识的。大家一起去玩了几次，也单独一起吃过宵夜，有一次她的电脑坏了，我找朋友帮她修好了电脑，后来她邀请我一起过平安夜，我没答应，她就再也不跟我来往了。这是第二次。”

他冲动着没控制好力，几乎是撞在了韩靖上，韩靖上一，心脏仿佛要，他往后趔趄两步，一个不稳，跌坐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