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菲的声音变得冷淡了些许，又带着些怅惘：“同样的理由，复仇之心，也不是一条能寻求得到真正大的路。修真途那样长，等你终有一天完成了复仇，难你就这样放弃，不再继续前行了吗？你的人生就只有复仇这一项了吗？”他忍不住苦笑一声：“说是这般说，但能看得开的人，毕竟太少。连我也……你现在发现这个问题还早，筑基

穿着红衣的青年半垂下，轻声：“你还问我这样的问题，就证明还不够。”他也没追问司明朗话语里的小细节——比如为何特意过了他的父亲之类，不等司明朗解释，他便继续：“守护之心，可以让你有前的动力，可这真是你的吗？守护他们，确实是能够让人有前的力量，但若是他们不需要你的守护了呢？他们有能力自己开拓一片天地，不需要你的存在了呢？那你还能继续前吗？”

司明朗也认真了起来，这坐而论的方式，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奇之余，他也没有了之前的淡淡抵，搜罗自己内心的想法，组织起语言来跟柳念菲一起讨论：“我行守护之，愿为我的……母亲友人开拓一片天地，这样的动力还不足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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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念菲似乎对此很有，司明朗想到施柔芳之前说的，柳念菲已经卡在金丹瓶颈六十多年的力，谨慎的保持了沉默。柳念菲也不在意他的答复，只是自问自答：“你说他们真是不如人吗？并不是的，只是他们在筑基期时，走错了方向罢了。”

柳念菲轻轻颔首：“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一字一顿的：“只有这样，还不够。”

柳念菲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回到了几案之上：“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这样的天才修士，我见得多了，他们中有很大一分，就卡在筑基到金丹的瓶颈之上，最后有的不得不去求助与结丹灵药，从此断绝阶元婴的希望，有的就此生死消，有的看不过原本远不如他的弟，一个一个的追赶上他，甚至超他一个大境界，以至于走火，走了邪。”

司明朗修行这么多年，一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虽然母亲司瑜婷并没有太放纵他，偶尔也说两句司明朗的天赋并不够，以免他得意忘形，但这个年轻的修士，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直白的教训，被人这样轻易的说自己得还不够，司明朗轻轻咬了咬下：“还请师父赐教。”

第91章寻

能够为他们争一条生机就好了。”

“从小到大都是周围人中尖的天才，在为人艳羡的天赋之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费在修炼之上，心中信自己的途能比旁人走得更远，在练气期到筑基期阶，所有的反馈都在印证自己的这一想法。”

“有这么个态度，就还不算无可救药。”柳念菲不甚在意他的抗拒，淡淡：“我知你的想法，虽然你可能没有我说的这般厉害，但也相差不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准备参加今年恩节的更新活动了，连续三天日更一万……今晚第一章，下面那章先放防盗，两个小时之后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