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自然是亲弟，阿清……”

赵潋问得愈发懒散。

她怜惜地碰了碰赵清的小手。

赵潋心下酸楚难抑，微微哽咽着将赵清拢怀中，“阿清。”

赵潋忍了忍，：“母后当年也受了不少的苦。”

赵清不以为意地耸肩，“皇如此张，看来是真的。”

赵清勾着嘴角失笑：“而且，皇你还知，摄政王赵蛟后，被无数官员百姓定为臣贼，褫夺封号权位，太后亲自下令，将他草草埋葬了事，不许立碑，不许称赵氏孙。”

赵潋躺在月下半冷半温的床褥里，辗转反侧地想，下君瑕应该是到了哪儿

赵潋没迫赵清，除夕夜她没回公主府，那个公主府，卢笙、君瑕、柳黛、杀砚和杀墨都相继离去，如今冷冷清清的，她回与不回也没有什么。

“阿清。”

赵清沉默良久，最终：“朕明白了。”

赵潋见没人了，这才松开手，目光下移，将赵清瞪了一。

“朕不算是不分好赖的人，你和夫瞒着朕，是为了朕好，朕明白，但母后——”赵潋心里一提，直觉赵清会说什么惊天泣地的话来，赵清勾了勾嘴，嘲，“不论真是先帝遗腹，还是摄政王的私生，朕都是姓赵，赵氏皇族如今只有朕一个嫡系皇，即便这事去，除臣贼，朕还当真不惧谁。只是太后是朕的生母，她从前瞒着朕，朕不怪她，如今朕已亲自临朝，百官俯首，她还守如瓶，朕便觉得，母后这是想将这个秘密带皇陵之中。”

“你——”赵潋一愣，手掌往下一，将赵清的嘴堵住，蓝底兰草的屏风后晃过一个人影，是来收拾杯碟的侍女，赵潋喝，“去！”

赵清自嘲一笑，“皇，朕不怪母后从前扶持朕而擅权，但你知，倘若朕真是摄政王之，他是死在母后手中的。”

“你……”赵潋的心怦怦直，“这话是你夫告诉你的？”

赵清忽抬起，直视着她的睛，“朕不是先帝所，乃是摄政王与太后的私生。”

“朕是想想明白，想原谅母后，但朕的理智告诉朕不能了。”

“朕从一生下来便没有父亲，从未见过他的面，原来，是因为母后……”

是的，对于阿清来说，他的生父亲是死在母亲手中的。

事。”

只是月初她寄去的家书，也不晓得君瑕收到了没有，已经近一个月了，始终没有回信，赵潋不免心急。

“什么故事？”

赵清摇，“不是。不过看起来，皇和夫都知，只是瞒着朕而已。”

赵潋还待再言，赵清挥了挥手，“皇，你要让朕想想，好好想想。”

“皇你看看，太后既然要与摄政王偷情生下朕，又何必要如此对待旧情人？朕夹在其中，该如何自？”

赵潋心尖猛地一。

“好。”

赵清自嘲：“皇，原来你也与我，不是同一个父亲，你说，我们到底是亲弟，还是堂弟……”

她的双臂松开，走上前去将门阖上了，将赵清拉到内殿，将当年太后三人的纠葛简要说了一遍，赵清一直沉默寡言，搁在膝的手不住地抓了又松开，周而复始。

侍女惊吓过度，匆匆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