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看了看他的表情，再次叹气，“改变，有时候并不一定是好的。我曾清晰地记得上一个五百年，珩玊界虽然大大小小的争斗无数，却远远不到伤动骨的地步。而这一次，小友请看。”

顾九归冷笑，“我还正想问呢，前辈师徒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到底是要为何？”

说话间，他手中多了一幅画卷，手一摊，画卷就缓缓飞向空中，然后徐徐的往两边打开。上面的墨原本团成一团，慢慢的犹如被浸过般，渲染开来。

玄摇了摇，“难小友都不奇怪，我徒儿陆梓璟为何会现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吗？”

修是从来不忌讳血腥的，甚至有那散心病狂的，直接屠人满城的他也不是没见过。虽然行为让他恶心了，但还不至于让他吃惊成这样。

顾九归冷笑，“前辈说笑了，小辈可没这能耐。”

玄笑，“友可曾听过一句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顾九归沉默，这样的觉他确实刻的会过。只是为此，他一直很庆幸，曾经的遗憾，这一次终究是圆满了。

依然是满目疮痍，哪怕草木亦是毫无生气，趴趴的耷拉在地。很多已经染成了暗红之，如那褐的土地一般。

玄哈哈笑，“几次都刚好路过，友难都不觉得奇怪？”

他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就连他用本命剑到砍过，也没有任何用，心里骂了那老无数遍，却不得不往前飞着。

顾九归瞳孔一缩，因为老儿说这话时，睛是看着他的。他再也无法装哑了，嗤笑到，“玄前辈和我说这些是为何？难你们窥的天机，还与我有关不成？”他本是说笑的话，只是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终于反应过来，正是前的人千方百计把他骗到这里来的…难还真和他有关不成？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能搅的漫天星辰移位。

的话确不停的在他脑里翻来翻去的回放。别看他表现的不咸不淡，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了，重生回来的事，是他连萧靖安都没说的秘密，而现在这个老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说来了。

满地疮痍，目所见，没有任何活，残尸碎随可见，看其形状有人的，也有妖兽的。绕是顾九归见惯了血腥，对这场面也是忍不住的皱眉。

好在，到底是不知活了多少岁的老怪了，心修养还是有的。他叹了气，最后说到，“小友可知为何我非说时光回溯吗？因为我自己亲自经历。不过一次闭关来，时光就倒退了几百年。曾经倒转的沧海桑田，又回复了原样；曾经消失的人和，又再次现在你前。好像那几百年从未有过一样，友应该也会过那觉吧？”

顾九归眯，“陆友可说他是游历路过的。”

顾九归的心神恍惚了一瞬，再次回神，已经站在了一个片废墟之中。

玄有些疼，这么不好说话在小辈，他还真是没见过。想他一生地位崇，小辈们见了他哪个不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像顾九归这样的又倔又不好说话的，真心让他疼。

玄看他的表情，知他在听着，就接着说下去了。“我们了无数财力力，耗时十年，终布下窥天大阵，以大的代价，终于从混的天机里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