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溺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白津顾不上问张笑讨回那一拳，转往公寓楼的方向跑，张笑立刻跟上去。

“……DV机！”

记得这些事的人很少很少，而其中两个，现在就站在公寓楼里，站在已经失去主人的书桌前。

他像被抛了密不透风的箱里，五都远去了。

或许那些话语里藏着线索。

白津一句话都说不。不久前简小与他的对话闪电般掠过脑海。

她给他了海鲜烩饭，她谢他对她的帮助……她说了许多话，有些话他直到现在才明白。

日光落在路人上，虽然每张面孔都不同，但他们都有明亮的神。没有经历过末世的人，不会知这神有多么珍贵……也不会明白这一幕有多珍贵。

地球上没了虫族，人类依旧站在链的端。智慧生并不会因为不愁吃穿就称心如意，每年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人，比丧生在野兽中的人多百倍。

宇宙被某力量修改了。这力量无形无，威力却无远弗届。它重塑理规则，创造新的……甚至连无迹可寻的意识都躲不开它的威力，被造成新的形状，却不知自己曾被修改过，还以为自己生来如此。

一辆卡车驶过白津的旁，鸣笛声仿佛天边的雷。

“我喜这个世界，所以我要把它留下来。”女孩的声音从DV机里轻轻地传来，依稀带着笑意，“虽然我今后看不到它，但我知它会一直安稳地运转，知你们都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满足了。”

那是一很玄妙的觉。仿佛被抛到了广袤的宇宙里，可这宇宙不是寂静的，这里充斥着无数的声音；而意识脱离了，悬浮在宇宙之上，看着这混沌初开般的景象：一光芒从昏蒙的地球上亮起，迅速席卷了整个星球，并在一秒之内蔓延到了整个太系，接着是银河系，继续向外扩张……

“这里是武陵市。武陵，就是里‘武陵’，我猜给这座城市命名的人，大概是希望这座远离内陆的城市，能像里的桃源那样，远离外界的纷争。”

“阿白，不要为我难过。我作为‘梦显’的主人，对它的能力还是有些了解的。我不会死，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重生。简耽作为我意识衍生来的一分，也会随我前往那个世界。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忽然他脸上一疼！像被人揍了一拳。

像应和他的恐惧般响起：“她的‘梦显’并没有消除。她在梦里死掉的话，醒过来现实里的她也同样会死。”

他们拿起了书桌上的DV机，打开存储记录，屏幕开始播放影像，一条路现在画面里，画面渐渐拉远，路人的脸映镜，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从DV机里响起来。

“我曾经毁灭了一个

只有极少数人，他们还保留了一关于“旧世界”的记忆，还记得人类曾经被虫族凌，记得的末世里所有人都在死亡线上挣扎，记得自己是如何怀着遗憾死去……又是如何在一个女孩的梦里活过来。

然而两人才刚回到公寓，甚至没来得及上楼，就被浩瀚无匹的气浪席卷了。

他猛地回神，瞪向张笑。张笑收回手，语气掩饰不住的焦虑，问他：“她门前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