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十指被他极为珍惜地攥在掌心里，我有些疲乏，更多的却还是不堪重负的绝望与无助，“不是这样的，阿言，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受么——我……我从来都不知自己会是由旁人的附属之幻化而来。所以当盛忡前来告知我真相的时候，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个怪。不是玉，也不是人，不知自己究竟从什么地方来，却一定要往莫名其妙的地方去……阿言，我很痛苦，你懂么，我努力在这世上活了如此之久，到来，却是被人从本全盘否定……我……阿言，我也不愿相信这些，可是事到如今只要我一闭上睛，满脑都是与风织遥息息相关的坎坷过去。我试图将它们彻底驱逐，替换成与我自己的专属回忆，可是……我没法到这一，阿言，我……”

他话未说完，声音却已俨然是

安了人手去，暂且将此事压了下来。盛忡平日里本就不曾面于人前，现下就算悄无声息地丢了条命，一时也不会有多少人发觉……至于后续的事情，我亦会竭力前去理，尽量不让他影响大局。”

我任由他用力摁在怀里，脑中仍旧是一团麻。无数剪不断理还的迷惘思绪纷至沓来，我神麻木地靠着他，下颌无力垂在他肩，那一双睛却还隐隐泛着泪光。

☆、

沐樾言眸一顿，拥住我的双臂陡然增添了力。他圈着我，也不让我再起去往别的地方:“好了……我大概知你想要听什么了。”

“诶……？”我有些怔忡，方要开胡解释些话语，双手却被他轻轻捧住，低放在边，蹭了一蹭。沐樾言底的彩清冷却柔和，就这么定定地凝视着我，温言:“盛忡之前对我说的事情，我并未在意过……”他见我神蓦然一慌，便停了下来，垂眸一吻落在我的指节上，继而放缓了声线又:“这些突如其来的陌生信息，对我来说很是唐突，想必于你而言，也更是无形的打击。可是，皓芊……你且认真听我把该说的都说明白——我，从不曾认为你是某个人执念中的一分，盛忡所说的那些话里，至少有大半都与事实全然相反。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是个不知情为何的人偶，是你给了我，也教会我如何去，这些不可或缺的东西，若要说它们乃是外之的话，我也相信，纵然是一场大火，也不会彻底将之燃烧殆尽。”

“你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掌心垫在我发丝缠绕的脑后，他俯首下来抵着我，沉静如潭的眸仿佛全然望不到底，“皓芊，你听着，我的是你，一个完整的你。哪怕你是路边的一块石也好，我都会把你放在手心里，谁也不能带你走，你也哪里都不准去……”

话未说完，嘴已然被他轻轻贴上。他难得卸去了往日里势而又凌厉的亲吻，转而微眯了睛，小心翼翼地贴着我的，反复地沿着边缘厮/磨。我有些僵，下意识里想要将他一把推开，却是被他托手抬了下颌，顺势加了这个意犹未尽的轻吻。

他兀自一人在我耳边低喃了许多解释的话语，我偏偏是一个字都不曾听清的，只是抿了嘴，良久的沉默与捺，终是探手来，死死揪住他宽松的黑外袍，颤声说:

“不是……阿言，我不是想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