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粉底下的奚雪风却与之前截然不同。面孔因为长期掩在妆下而显得有些苍白虚浮，洗去黛的眉懒懒地挂着，角和眉间的细纹缓缓舒展开。丁朗月这时却觉得，奚雪风现在这一张疲倦又略显苍老的脸，却真的显一说不清的风来。

丁朗月：“你这个人好没意思。唉，罢了，好歹你也是个人，我是不会和人生气的。”

乎看不来，用粉敷过之后更是几乎毫无痕迹。丁朗月伸一来，来回轻扫，慢慢掉奚雪风角的脂粉，那些细纹就了来。

丁朗月没有问，奚雪风也没有答。一吻结束，奚雪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拿一方帕，蘸着香，慢慢地掉面上的妆粉。

奚雪风伸手去丁朗月的发簪，他喜人披散着一样的长发、半掩着一样的长衣，把万千风情留在大片泽的罅隙之中。

“奚雪风，灵气的妙用，从来不是局限在修炼之上。”

奚雪风果真是人，一座风晚阁都不及他一个人。只可惜，就算是这样，那依然是假的。

“奚阁主啊，来风晚楼的客人，难不都是为了邀约人？而我丁朗月，一向都喜最好的。”

奚雪风听了这句话，脸依旧没有变。只不过，他终于站了起来，然后走过去将丁朗月抱在怀里。

“奚雪风，你过去相好的那些凡间的人，没有一个能这样抱着你。”

第五章

“丁朗月，我不你是什么人，又是为何而来。但当前，实在不该辜负。”

奚雪风反手去捉丁朗月的那只不安分的左手，却总不及他快；只得回过来把玩面前人漆黑柔的长发，挑了一缕长发，认认真真缠在一只小巧玲珑的嵌金鸳鸯铜壶的把手上面。忽然，丁朗月左手猛地扣奚雪风的腰，却把真气注在右手捻着的铜簪上，着地下一阵发力，竟然是搂着奚雪风一同倒立起来。两人半褪的衣衫都垂下来缠在了一起，他们就在纠缠着的布料之间接吻，奚雪风全凭着丁朗月的怀抱在空中倒悬。铜壶落下，扯着了缠在上面的发丝。吃痛之下，丁朗月的里泪，倒过来粘连着渗发中去。奚雪风隔着一条不知是谁衣服上的纱带吻去了他的泪。

丁朗月伸晃了一晃，像蛇一样浮空了一下空中的香气，：“这才有人的意味了。”

奚雪风笑了一笑，揽着丁朗月，用力将他在矮几上。几上的各酒盅被一齐打翻，琥珀一样的酒泼来，被奚雪风拿手掌蘸满，到丁朗月的脖颈上，再沿着锁骨，捻到衣领里面。醇酒的肤火辣发，极端的香气混着地上香垫惹来的气息，糅合成一活络的生机来。

丁朗月闭着睛一句一句说着，奚雪风一句也不回答。丁朗月勾起角一笑：“稳住了！”然后将腰往下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但丁朗月比他更快了一步。他去那纯铜的镂簪，用指中指来回挑动，叫那簪在指间恣意舞蹈；左手则像蜻蜓一样，拂过奚雪风的脊背和腰。与大分阶修士不同，奚雪风没有刻意把样貌肌骨维持在一个正值青、风华无限的阶段，而是颇有些任其自然。指腹捻过上等的蚕丝衣料，衣料和奚雪风腰间的肤相互，着手是略显得松却细腻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