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被大家忽略而过。她一双带有皱纹的手在肚上仔细摸了摸,肚里静悄悄的,一儿动静也没有。

周妈拽住他，厉声说：“小期，你冷静儿！”

“妈，我害怕。”周期快哭来了，“我们把他打掉好不好，好吓人！”

“我十几岁的时候也见过，那是个外国男人。”外公陷了回忆，“他生了个小孩儿，亲自生的。”

周妈去在外面等着，周期找了一宽松的长衣服。换衣服的时候，小豆丁又在肚里翻了个，骇得周期不敢动弹。

周妈的手长期农活儿,或薄或厚的老茧覆盖了整个手心。周期被她突然下重了的手摸疼了肚上的，怯怯地声：“妈，怎么了？”

老两立就看两人情绪的不对劲，把他们迎屋里来嘘寒问。

周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小期这情况和他一样？”

周妈扶着厅上的藤椅支撑不住地坐下：“就是那个怀。”

周期一也不想看，推开周妈的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只：“我们去找外公，他一定有办法的。”

周期呆呆地坐在床上，手足无措，似乎是想摸摸肚，可是手又不敢去碰，一副神魂俱失的样。

“先看看吧。”

外婆听到声音，也停下手里的活计儿：“盼盼呢，没一块儿来么？”

周期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发圆的肚，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受到了爸爸的抚摸,动了动小脚，肚上瞬间鼓起一个小包。他瞪圆了睛，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声音里也抖着：“妈，他动了，动了！”

周期愣怔：“妈你是不是早就知了，所以才让我穿的衣服……”

周妈心想，只要她现在去儿药,几剂下去,这个孩就没了，她的儿还是原来那样。

“怀？”周期瞪大睛，“妈,我是个男孩，怎么可能怀？”

她抹了抹角掠过的泪，收拾情绪说：“你换净衣服，我们去找你外公外婆，他们也不一定有办法啊。”

“妈妈的还能不知你是男孩么？只是这事儿太突然了，我也从来没见过。你以为我不想给你堕胎么？”周妈说着泪又要下来，“女人生孩都有危险，一不下心就在鬼门关走一遭，更何况你是个男孩。”

外公面一变，翘着的胡剧烈地抖动了下：“什么？”

“我当时不确定，”周妈把医院的单拿来，“这是他的样，已经四个多月了。”

周妈勉笑了笑：“爸妈，我这次过来有事儿说。”

周妈听到这难得胆怯的声音,心里又气又哭,张了张嘴说：“你没有得病，只是怀了。”

周期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周妈一时之间泪又要下来，一针见血地说：“爸爸，周期他怀了。”

周妈拉着他的手，摸了摸他松的发，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么，可你这情况能打胎么？”

外公外婆家住得近，二十分钟就到了。两老人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院里院外都着草草，还有不少中药材。老两健朗，正在院里聊天儿。两人只生了周妈一个女儿，基本上一周就过来看一次。外公看到周妈过来就笑着说：“前两天不才来过么，我和你妈好着呢，来这么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