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望去，一排排桌上书本撂起，黑板右边挂着考倒计时的日，座位上零零落落坐着几个埋奋笔疾书的人。

“当然是在办公室啊！你不是也是频繁翘课的学生之一吗？更何况，”夏桀又补上一句，“你的语文卷只考了五十分。”

陈熠微微垂看了近在咫尺的学弟，后者果然表情怔怔的，满腔心思都扑在了晚饭吃什么上。他满意地勾起嘴角。

“……”陈熠默然一秒，语气无奈起来，“我说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呢。”

夏桀失神了一秒，才想起问正事，“……他们为什么被叫去谈话？”

四周安静到除了试卷翻阅时带起的短促声和落笔的“唰唰”声，只有游戏中战斗的背景音乐。夏桀回过神来，发现陈熠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发时下正的手游。

他已经在努力到神自若地和陈熠诨打苛了。自那晚在网吧里被谢珏看到自己的真情时，后者不止一次夸他装无辜装得炉火纯青，但也就只有夏桀才知，他一碰上陈熠，就自己成那样了。

夏桀加快步小跑几步追上陈熠，“那为什么你现在回在这里？”

夏桀自己也有些匪夷所思，琢磨老久以后终于从字典里找一个算得上对号座的“字”——怂。至于为什么一碰上陈熠就怂，夏桀数年来霸占考试排名前茅的脑也想不明白。

“当然是因为频繁地翘晚自习呗。”陈熠也不回往教室外走，“快跟上。”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陈熠回奇怪地看他。

陈熠搁下手机，角带笑地瞄他一，“终于睡饱了？你倒是不把我们班当外班啊。”

“别转移话题。”肩膀轻轻地从陈熠胳膊上蹭过，夏桀不动声地拉开一距离。

当然，很久以后，他终于知这个字拆开来还有从心的意思，他不是见到了令他忌惮的人，而是遇到了让他喜的人。

比较多，他们班几乎每天下午都拖堂。纪平每天让夏桀替他一会儿，自己则溜去烟。

“本来就是我哥让我这么叫的。”夏桀毫不在意地弯起睛，朝陈熠亮两排白的牙齿，手心里却了汗意。

“我怎么转移话题了。”陈熠突然微笑起来，拉过夏桀往他肩膀上一搂，“我也不知我现在怎么在这儿呢。唔……所以今天晚上到底吃什么好呢？土豆盖浇饭还是木耳丁铁板饭呢？还是吃铁板饭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呢，学弟？”

陈熠没有察觉到他掩藏在表面下的异样，目光轻描淡写地从夏桀底淡淡的黑圈划过，“谢珏和纪平被老班叫过去谈话了，让我们先去。所以，”陈熠起站起来，双手往袋里一，微微垂下睑，冲他抬抬下，“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夏桀闭上睛，却真的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了大半，黄昏里的余晖落在讲台和黑板上，光斑隐隐动。

“我自己醒来的时候，都差以为我已经三了。”夏桀嘟囔一句，“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哥他们呢？”

“'我哥我哥'的，你叫得顺溜嘛。不知的人还真以为你是谢珏亲弟呢。”陈熠打趣他一句。

殊不知心不在焉的夏桀余光瞄了瞄搭在自己肩微微下垂的修长手指，更加心神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