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边境战役中，杜茂攻打匈联军失败，革裹尸，战死沙场。

刘嫣心中一动，替她遗憾，一时也不知如何安她，恰听她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这么多年来，婢早就看开了。”

孙媪杜茂骨，再也难喜别人，就这么拖着，直到现在也没改嫁。

距成婚之日到现在，如今已经过了七八日了，公仪弘半要与自己沟通的意愿都没有。这几日总见陈信回来帮他取东西，她确实觉得可疑，理说，公仪弘如此严谨心思细腻的一个人，若要取的话也是一步到位，不应该丢三落四一样来来回回的差遣陈信往这里跑。这不是他平日的作风。

十九岁即将弱冠的年纪遇上豆蔻年华与世无争的孙媪，彼此同一屋檐下朝夕相了两年，心渐拢，情渐。孙媪虽份卑微，但杜茂还是对她表了情意，不在乎族人的烈反对娶她了家门。

刘嫣闻言，心中大致了解，但不确定的问：“那人为何再也没回来？可是喜上了别人？”

……

刘嫣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猜测公仪弘是否是有意借让陈信取之，以此实现别的目地。

……

时隔多年，孙媪早已释怀，坦然回：“他死了。在一次平匈中，死在了战场上。”

半年多的相，刘嫣待孙媪亦亲亦友，孙媪也早对刘嫣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刚刚孙媪说的这席话刘嫣自然都懂，而她表面看似痴情等他回信，实则只是想再试探一下公仪弘，看他究竟会不会来，或者让陈信给自己回个信，让自己安心。

“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到底还是要为自己作打算，万万不可只为男人而活。否则有朝一日，一旦被对方厌弃，没人能帮得到你。纵使这御史府里的先夫人也还不是一样，当年也如夫人你一样对自己的夫君一片忱痴心，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还不是一时想不开，忧怨而终。”

次日，孙媪与他依依惜别。却不知，这一别就是永远。

杜茂大她五岁，年轻英俊，勇猛果敢。边虽不止孙媪一个贴服侍的丫鬟，可独独孙媪最是稳妥机灵，似乎懂他所有心思，时常在他心浮气躁时，想办法帮他纾解烦忧，宽他。

杜茂与她亲昵一番：“此去比之以前凶险，为夫尚且不知还能不能回。你可会等我？”

刘嫣问。

孙媪对他倾诉肺腑之言：“我等你。你若心里有我，就不会让我白等你的。”

可惜好景不长，二人温存不过半载，边境匈又来侵犯。先帝指派杜茂与另一位车骑将军一同前往抵抗，务必剿清匈，抚平战。

但唯一她能想到的目的，或许只

孙媪的里着回忆的淡淡忧伤，语气释然。

“先夫人？你指的可是大人的母亲？”

送行前夕。

孙媪：“婢知不该妄自评论先夫人，但婢既然敢说来，就不怕被人听到。婢人微言轻，不敢污了夫人之耳。言至此，只是怕夫人你重蹈覆辙，走了先夫人的路，遂不怕多嘴一句，纵然大人之前对你如珍宝，也不能迷失自己。”

孙媪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痛苦不堪，伤心绝之际，又遭逢本就不喜她的夫家将她驱除族谱，赶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