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迟疑了一下，接着问：“将军心中，可是有什么犹疑？”

轻附在楚战手上，轻声说：“莫怕，修士总不好随意残害凡人的。”这是他从系统的话和这些年的经历中推测来的，若修士真可随意伤人，他前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完全不知修士的事？何况系统还行了修正，恐怕这条规则是修士潜意识里应该遵守的，而系统再次加了这个。

顺着琵琶声而去，他们走到了城墙前，抬望去，竟是一女坐于城墙之上。

宛枷无奈，只能握了楚战的手。

“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她开说，与惊天的相貌不同，她的声音却宛若老妪一般沙哑，楚战不由一抖，显然之前给他留下的心理影有些大。

“而且，你可是将军楚战啊，若你都怕了，那百姓该如何？”

“有我在时，凉州城必不会破。”楚战说，他的声音透着定，却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犹疑，终究是杏林村一事动摇了他的心。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楚战，一抹空灵而纯粹的笑：“不过楚将军回来了，我想必是可以免于消亡的命运了吧，只是西面那几座城的神，恐怕已随着城破消失了……”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不免透了一抹失落，同为神明，看到这样的末路，总是悲戚的。

他忽然觉得若是不提攻略，和楚战相还是很有意思的。

“我是凉州城百姓信奉的神，是由他们的信仰而生的。只是如今西蛮打来，我却不能护佑我的百姓，他们……都离去了。”她的神空茫，仿佛透着什么情绪，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我是天生神灵，应百姓信仰而生，如今离了他们，我也即将消亡，只能在这最后的时刻弹奏这琵琶，为我的百姓践行了。”

凉州城还能成？宛枷脑中忽然冒这句话，但理智上压下了说来的望，只是静静地等女解释。

“是啊，我可是楚战啊！”他带着恐惧的中逐渐染上了自信，说来楚战现在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余岁，上却又赫赫战功，这本就是他该自豪的，不过终究是太年轻了，遇事还不够成熟。

“将军莫怕，我……没有恶意的。”女开，接着她悠悠的望向凉州城，用一很怀念的语气开说，“我便是这座凉州城。”

他的话仿佛带着力，令楚战渐渐安心下来，楚战虽是个人，但到底经历过那么多场战争，宛枷说得如此直白，他也明白了宛枷的意思，心中的恐惧也便随着手中的温消失了。

“那我们便去寻寻琵琶声是由何而来的吧。”宛枷笑，不意外看到楚战瞬间僵的表情。

女眉如画，长发如瀑，肤若凝脂，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手中的琵琶，见他们前来，便停下了弹奏，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声。

“既如此，我便为将军弹奏一曲罢，还望将军莫要嫌弃。”女了然，手也跟着抚上怀中的琵琶，一难以言喻的音乐自她的指尖淌而。

“不过是前几日遭遇了些鬼神之事，心中有些记挂，不知……您可有些办法？”宛枷回，他特地将前几个月缩成了前几日，总不好让楚战太过丢脸，而说到称呼时却有些迟疑，他从不信神，此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这个女。

宛枷无法形容这乐声给他带来的觉，只是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