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小瞧了这烟之地。”宛枷抬，目光一片通透清明，“天下男人追求的无非就是名利，金钱与女人，得势者来此消遣，落魄者借此排遣，你说着烟之地背后的力量如何不大？”

那样的生活，那样的生活能称之为生活吗？

林中人见识了一番京城的奢华。

闻言，陆栖有些不解：“这赏楼不过是烟之地，背后既没有仙人也没有那位，如何能在这两楼之间博得一席之地？”

“呵。”宛枷轻笑，“就是你想的那样，云州城的醉楼不过是赏楼的一个分支，这赏楼的势力可是遍布天下啊。”

陆栖忽然明白了，世人望着青楼表面的光鲜亮丽，妄图通过那些风尘女去获得什么，却看不到那些女的内心，她们无人理解，也不会有人想要去理解，她们只能困在这个漂亮的牢笼之中，直到容颜老去，风光不再。

“那就信命了吗？”陆栖忽然提了音量，“不去斗争，就这样沉沦下去，真的就好吗？”

“我听闻京城有三楼，都是哪三楼呢？”听着宛枷的介绍，陆栖有些好奇，江湖之中总是喜给一些人一些势力称号，先前的五大绝地就是如此，传闻江湖之中还有什么兵榜人榜，听起来很是厉害。

那样的人生究竟有怎样的意义？

“可、可……”那是不对的，陆栖想要这么说，可又不知该如何去表达，那是不对的，那什么是对？这青楼的存在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他本不应该对此抱有排斥之情，何况自古就有不少风才连此地，诗作也写了不少，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他应该觉得青楼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

“栖弟。”忽然，宛枷的声音打断了陆栖纷的思绪，“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这是命。”

“赏楼？”陆栖忽然想起了云州城的醉楼，这相似的起名方式让他忍不住往某个方面去想，想着想着，脸就有些红了。

啊，是因为鸢。

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

可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有可能现的人上，那样能叫自由吗？

宛枷知陆栖此刻的想法不过是年少冲动，将来总有一天会面临失望，因为陆栖现在想的不是一个凡人可以到的，甚至就连那所谓的仙人都不到，只要人类存在念，这样的悲剧就会一直上演。

宛枷有些惊讶陆栖的言论，在他的“常识”里，这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提的思想，但转念一想，这就是陆栖啊，那个聪慧的，不断向前的孩。

“一为天上楼，就是我刚刚同你说的，背后有着仙人的势力，二为龙源楼，听这名字便知这背后的主人，想必是无人敢犯，三嘛，便是赏楼了。”

没有自由，是怎样的憋闷？而她们又是怎样在这样的憋闷之下忍过来的呢？

鸢的过去让他觉得难受，因为他从未从一个女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陆栖虽然有着并不完的家，但他毕竟是男儿，束缚他的终究不如女多，所以当他从鸢的角度去看鸢的过去，他到了一阵窒息。

“所以你要足够大啊。”宛枷望着他，仿佛在看着上一次跟随他待在迷雾山庄十年的陆栖，“因为我，所以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你想要改变别人的命运，就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