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个时候，我后悔了，我以为回到你边很简单，可没想到，那比离开你，难太多了。”

宛枷垂眸，宛青等了那么多年，经历回也不愿完全散去，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么？如今这句话说完，他也就真正地离去了。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转世之后的他是与宛青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手轻轻用力，那古朴的大门便发了“嘎吱”的声响，然后一个新的景现在他们面前，古朴的城墙，巡视的狐族护卫，以及正向他们走来的穿着将领服饰的狐族。

还未等甄皑说话，宛枷上前一步：“我是他的侣。”

宛枷忽然觉得脸上有些，手一摸，竟是泪了下来，有一瞬，他发觉自己先前被宛青影响而有些不稳的情绪消失了。

宛枷一把抓住了愣神中的甄皑，跟了上去。

狐族王的殿极大，除主殿外，还有无数另外的建筑，里面居住的王族也极多，见到甄皑这位老古董狐族来此，纷纷好奇地跑来偷看，然后又被甄皑边长相俊的宛枷引过去。

宛枷注意到这些视线倒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倒是甄皑，注意到那些黏在宛枷上的视线，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却没有注意到黏在自己上的视线也极多。

那狐见到甄皑的模样现实一惊，然后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恭敬地询问：“敢问是……哪位殿下？”

甄皑正被这一句话惊得愣神之时，那着将领服饰的狐族却是微微一笑，弯腰行礼：“有请贵客。”然后便转带路。

他们被带到了狐族的议事厅，里面却不止大长老一个狐族，不少着长老服饰的狐族都坐在了里面，见他们来，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仿佛被这句话醒了一般，那狐匆忙，接着又注意到一边的宛枷，见是人类，忙问：“这位是？”

正在发愣中，甄皑继续说：“可否带吾去王一趟？吾有事与现任大长老相商。”

正被这打量的神望得浑僵，大长老开了：“苏皑前辈，您回来了。”又望了一宛枷，“

想到这里，宛枷望了一甄皑，叹了气，还是先圆了他的梦吧，宛青安息了，他也该安息了。

使记忆中没了情，这样的痛苦却是存在的。

“青丘国闭国之后，不可，我连向你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伸手，抚摸上宛枷放在门上的手，“以前我还能偷偷跑去看看你，可那之后，长老们却不允许我来了。”

“他们只说：‘你突破在即，万不可为外所扰，外面的已有长老去理，且放心修行。’我信了。”甄皑垂眸，声音低落：“直到后来我知那日来的是你，却再也不来了。”

所以他不会再为宛青的情绪所困，他的路，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注意到宛枷的神，甄皑的脸上也了几分哀：“我是后来才听说你来了的。”他抬起，仿佛能看到那一日的惨状，“那一日我听到了外面的动，可问遍了所有人，他们都不告诉我是你。”

“苏氏三十七代第十六，苏皑。”甄皑话说得轻巧，对面那狐却是一惊，如今狐族王族已然到了第一百二十七代，每代更替最少也得三十年，如此算来，这位名叫苏皑的王族，岂不是千年以前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