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八已经坐了起来，吩咐。

就见红八披散发，状若疯地一把扯住了绿鹦的发，另一只手的扬起了金簪。冷月当照，犹在滴血的金簪反着月光。

红八举着簪，在后追赶着她，一直撵到了院里。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把院里的下人们都给惊醒了，她们纷纷地走来屋，站在抄手游廊里。

绿鹦赶快手快脚地倒了，小心地递给红八。

绿鹦边哭边求饶。

绿鹦是红八的贴大丫，就睡在槅外。她听到了喊声，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立爬了被窝，掀了被，光着膀，就下床过来了。

“给我倒杯茶。”

鲜血迸！

“叫你敢骑在我上！叫你敢跟我抢三公？”

红八气骂：“你这个小蹄，存心死我，你好另攀枝是不是？你小我还没有死呢！就是死，我也要先把你这个背主忘恩的小贱人先治了再死。”

被起来，大声唤：“绿鹦！绿鹦！”

院里陷无比诡异的寂静中，

“小，您要什么？”

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恐怖在人们的心中蔓延，人们只觉得遍生寒，背上好像有虫在爬一般。

“哼，看没了这张脸，你还怎么得意？”

哈哈哈，红八见状却快意地笑了。

她晓得红八的脾气，越是辩解她就越恼火。因此，也不敢分辩，只跪在她的脚边，连连磕不止，心里却是委屈极了。

红八刚抿一，“噗”地一声，全在了绿鹦的脸上，绿鹦愣住了，微微地颤抖。

红八随手拿了一簪，用力地朝绿鹦的脸上狠狠地划去、毫不留情。

边骂，红八边把那杯茶从绿鹦的脖里浇了下去。

红八的前恍惚了起来，前的绿鹦不再是绿鹦，而是化为了红七那张得简直不像人间应有的脸，正朝她得意地笑着，好像在说：“凭你，一辈也别想赶上我。”

绿鹦吓得捂着脸，夺门而。

如此冷酷、无情。

若是往常，红八这么发作一会也就好了。今儿个晚上，红八的气却是格外大。闻言不但没有消气，反而火冒三丈。劈手就又给了绿鹦一掌。

红八的前血红一片。

红八又恶狠狠地举起了簪，不够、还不够，她要彻底地毁了这个贱人，看她还怎么敢挡她的路？

绿鹦惨叫，嘶声裂肺、痛不生。她捂着脸，泪和着血不停地往下。

恐怖到了极反而让人连声音也发不来了。

“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婊，叫你不把我放在里。哭什么哭，哭给谁看啊。你个狐狸，以为你很漂亮吗？以为所有的人都喜你吗？以为你可以把我永远踩在脚底下吗？以为你会一辈都在上吗？”

人们就见绿鹦大张着嘴，却一儿声音也没有。

“我的脸！我的脸！啊——”

“小，婢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婢给您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