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今天穿的这白T恤长，看起来正常些。

她为什么是觉得多拿过来怪怪的，而不是她这么大年纪玩卷纸哨怪怪的？

玖月郁闷地想挠墙。

聿哲也不在意，见不要玩，便又开心得呜呜起来，两只睛还一直盯着卷来卷去的胡纸，模样可极了。

玖月前半

然看见玖月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玖月忽地觉察危险，握住卷纸哨后退一步。

玖月遏制住问他去哪儿的冲动，也笑着同他告别，拉着聿哲回家。

又拽了拽聿哲的手，教他谢。

衣柜里只有四夏季衣服，一粉长裙，绢堆砌的裙边，玖月拉不下老脸去穿。一棉汗衫大衩，棉汗衫不知穿了多久已洗得有些薄透，大衩则是五彩缤纷的。还有一无袖衫超短，玖月拎着衣服比划了一下，发现样式很好看，可惜她穿着大了些，明明贴的衣服愣是给她穿走光了。

玖月看他玩得开心，也慢慢绽放一个笑容。

宗昊越只得将神投掷在聿哲上，笑着回句不用谢。知自己再留下来反而适得其反，宗昊越顺势告辞。

玖月看着哨漉漉的，呛了下，摇了摇，将卷纸哨推了回去。

她向来有轻度的幻想症、甚至曾经困在梦里将近三天三夜，分不清现实梦境，若不是刚好有同事来找她，将她送至医院接受治疗，她那次只怕就睡死了。

宗昊越耳尖微红，神闪了闪，气氛太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到她的上。

玖月就这么笑着看他玩儿，忽然顿了顿。

如果，如果这一次……

聿哲乐颠颠地把帽里的糖果倒来数，又把卷纸哨放在嘴里呜呜地。

不知这假象能维持多久？

扶额长叹，玖月摸了摸聿哲的。

洗完澡，玖月换上棉汗衫大衩，同时把今天穿的这衣服手洗挂在过堂风。

她竟然、竟然……

只是，笑着笑着，她又叹了一气。

回神垂眸，聿哲举着卷纸哨凑到她嘴边，里亮晶晶的，让她也玩儿。

还不等思虑个一分钟，玖月的思路就被打断了。

回到家里，玖月将大门反锁，关掉堂屋的灯，陪聿哲在里屋玩。

并非她没有发育，而是这年、这村里，不注意这一，所以当年的她并不是发育的时候开始穿内衣，而是去市里读书，懂得“廉耻”后，才开始穿内衣。

聿哲的神一直黏在玖月手中的卷纸哨上，这会儿被玖月拉了拉才稍微回神，亮晶晶的睛转回宗昊越上，甜甜地说了句“谢谢大哥哥”。

“乖乖玩儿，只准吃两颗糖，去烧洗澡。”

等自己洗澡拿衣服时，玖月怔住了。

想到这里，百年难得变一次脸的玖月，蹭的一下烧红了脸。

鼓捣半天才把烧开，玖月回里屋时，聿哲已经攥着卷纸哨睡着了，她只好替他，换衣服。

“谢谢。”

这也只是看起来，因为玖月终于发现，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是没有内衣的。

临睡前，玖月默默想到，明天肯定会的吧？就指着这衣服维护最后的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