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本来就嫌弃她走得快，这会儿慢了脚步也轻松些，她着气儿问她怎么了。

玖月回神，看见存金又接了碗，无语。

存金刚开始没理解纸巾盒是什么，听明白之后嗨了一声。

宗昊越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转回了办公室。

“那你用这个肯定不行啊！”

“还是小宗心细，给咱们家也装了，不然等我走了，你们娘仨在家不得辛苦死。”

“对，他本不当老师！我要让他当不成老师！”

“什么老师，他也？”

文婷婷心里不知为何有不自在，可她嘴上却呸了一声。

肖薇迟钝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反应过来文婷婷的意思，她震惊地啊了一声，可惜在朗朗的早读声里，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不过在楼梯拐角，她鬼使神差地低看了一。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

文婷婷说完就好像已经看到宗昊越被开除学校、赶星湖的模样，而玖月没了靠山后又变成任打任骂的小可怜。

“你胆怎么那么大，他可是老师，还教你数学呢！”

存金嘿嘿笑了两声，把碗收在碗橱里，蹲过来问玖月在嘛。玖月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他，自己想一个纸巾盒。

好半天，肖薇想，她是玖月的朋友，应该告诉玖月这个事情。

竹保存久，所以她想用竹，可现在……难不成真用纸粘一个来？

脆当不知吧……

静静地看着她们。

玖月愁眉苦脸地坐在小板凳上，整个人都萎靡了。

结果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她一个手工渣渣，本不到用竹制一个纸巾盒。

“这个不能直接喝，都跟你说过几次了。”

正愁着，存金走了过来，他给自己接了一碗自来，咕咚咕咚喝了，瞥见玖月在什么，咳了咳，先开引起玖月注意。

接下来只要偷偷好，等后天送给宗昊越就好了。

文婷婷一瞪，直剌剌。

可文婷婷不见得有那个能力真对宗老师怎么样，可能只是过过嘴瘾，她现在说了反而把小事闹大了。

当晚放学的时候，玖月去竹林找到几合适的竹，她费力气砍了几节藏在书包，心里轻轻舒了一气。

……她打算在送给宗昊越的纸巾盒上刻一个字，越和昊都显得有些过于亲昵，宗的话，稍显正式。

肖薇啊了一声，不解文婷婷的意思，文婷婷像是想通了一样，直直地看着肖薇，肯定。

玖月全程没注意到肖薇的纠结，她正在设计宗字。

文婷婷眉开笑起来，甚至上最后一层楼时嘴里哼着歌儿。

心里这么念叨着，肖薇慢慢又拿起语文课本读起来。

肖薇惊讶得张大了嘴，文婷婷怼完宗昊越，不敢看他若无的神，心里发着怵，也不敢多待，拽着肖薇的手腕就要上楼。

玖月茫然回顾，

肖薇看了玖月，后者并没有在早读，而是在一张纸上涂涂写写，她想开跟玖月说文婷婷的事情，可是嗓跟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开不了。

文婷婷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嘴里嘀咕了一声“怂样儿”，脚步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