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言背影远去,姜十七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言。
但他无法相信……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所有孤苦无依的弃儿一般,只是父母或因为贫穷或因为薄情而丢弃的。
若是早些年告诉他,他也是有家人的。
拍了拍对方手背,语气和蔼,“你走了,那我苦心经营这么久,又有什么用呢?”了
十七发丝,殊漠半是叹息,半是笃定
:“既然我应了你便不会半
抛下你。”
一篑。
“南朝皇家嗣,每一个生来都会有这样一个玉牌,这是作为皇族
份的象征。十八年前,贤妃遭人构陷被指与人通
,其刚刚诞下的皇
,更是被人调换了血
,滴血认亲之时无法与帝王的血
相
,坐实了贤妃的罪名。最后,贤妃被刺死,这个年幼的皇
也被抛弃。”
姜十七并不会像如今一般,排斥多过喜。
谁曾想,还会有这般隐情。
大量的、始料未及的世信息,让姜十七无法平静。
将人带怀中靠在他肩
,殊漠理着青年的发丝安抚着青年不定的心绪,和缓
:“
辈分来算,你该喊我一声叔叔,虽然我们的亲缘算不上多近。”长公主母亲与贤妃系
同族,但也只是同族而已。
握着玉牌,姜十七凝视着殊漠,想要开
问些什么,可是一张一合间,却无法发
声来。
之后的事情,不用殊漠多说,开始记事的姜十七,自然明了。
从怀中掏一个略显破碎陈旧的玉牌,上边写着生辰八字,右下角刻着一个数字,十七。
时至今日方才告诉他,他有家了,心系殊漠的姜十七只会想,师父的家会不会就不再属于他了!
他也是有家人的,只不过,他的母妃遭了陷害,自家更是护不住他。
真要算到同一生父母,得往上数好几代。至于长公主跟小孩儿皇爷爷的关系,更是远得风不相及,如若不是和亲,长公主还是个边缘的亲王郡主。若是想要画一幅两人血缘
集的草图……怕是要费些时日。
“家人?”姜十七不解,“我的家人不就是师父么?”
“听见了吧,要有大事忙了。”殊漠拉起妄想回他
上仿佛没骨
的青年,严肃了态度。
接过玉牌,姜十七抚摸着玉牌上的纹路,心绪难平……
他并没有被抛弃……
“借你吉言。”
但架不住份在那儿,一个长公主的位份,
小孩儿一如既往地心思容易多想。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也该让对方知晓了,毕竟后边的事儿,少不了姜十七面。
摇,殊漠耐心解释,“你的
世,我后来派人打听过,你在这世上确实还有些家人,你有一个一母同胞的
,她非常挂念你。”
讲到这儿,姜十七明显意识到这是跟自己的世有关的。
“我没有家人。”姜十七表现得异常抗拒,“从他们当年抛弃我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是我的家人!”
“你一母同胞的长,九公主姜淑云,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
,只得买通
人将你带远些好生照料,免遭不测……你
看人并不太准,贪婪的
人
光了钱财便将你丢下不
。那时,你已经
落到崤关。”
对视着青年,殊漠问:“十七,想不想见见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