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观念早已人心，如磐石不可撼动。

“艾默尔，当年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吧？”刚想到信的问题，特也开问了。

说到这里，殊漠放下杯盏磨砂着杯盏边缘，坦然地回望着特，“教会三百年愚化了圣斯利安，您难没有自信在有生之年中让圣斯利安的民众变得明起来么？谁又能保证，这其中没有第二个特·斯诺克，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如果能有比独|裁更适合圣斯利安的救赎路，他相信这位公爵会欣然接受。

他虽然是位独|裁者，却不闭目听。

环境的大影响力，能将一个好人渐渐浸染成坏，也能让一个恶迫于压力不得不收起利爪。

可再耸人听闻，以特锐的政治目光亦可以悉其中的真意。

等到了午餐的时间，特非常有待客之地招待殊漠吃了一顿地地的王城大餐。

握着殊漠的手，送对方登上台阶，特开：“那份提议我会好好考虑，我也希望能再等来你的来信。”

江山易改本难移，但是约束本的三观秩序构架却是外在环境日复一日潜移默化的结果。

米克多领主加封后便要返回自己的封地，

各地领主但凡有为私而谗言献媚的，这位公爵理起来从来不会手，如果这位公爵不希望圣斯利安好，当初他以月的名义寄给公爵的信件，也不会得到回复。

会断绝，甚至有一日，他们会将这个被消灭的国度复兴。”殊漠颇气势地说了这些话，而后，话锋一转，话语柔和了不少，几乎是商量的吻：“民众并非是愚蠢而不可救药的，人当然有私，但经过长期的植于心中的良好教育过后，野兽也能变成绅士，民众的愚蠢并非是不可改变的，被推翻的神权是腐朽的，他不光禁锢了王权，更将圣斯利安本该明的广大民众变成了文盲和懦弱的虫蚁。”

房间里回着男人朗的笑声，特觉得这真是他度过的最愉快的清晨时光。

教育常年与神权挂钩，平民非信仰者（信仰也需要门槛）不得受教化。

如果换了另一位权贵，殊漠本不可能将这样惊世骇俗大逆不的想法和盘托。

让平民与贵族平起平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耸人听闻。

可这人是特，捣毁了教会并且架空了王权的豺狼，包揽了圣斯利安军政双权的首席执政官。

特只是说这个想法很大胆，却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这个想法的可行，更没有像其他上层人士一样，在否认的同时鄙夷的目光——平民怎么可能跟贵族一样拥有贵神圣的知识呢？

“让民众变明？”特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意，“你可真是千百年来最奇特而又大胆的人。”

之后两人没有再就“让民众变明”这个话题死磕，他们开始谈起了诗词歌赋，甚至就王城新上演的歌剧，谈论起里边的女主角的唱功着实湛，谈论快要到来的连绵雨季何其烦闷。

酒足饭饱过后，特送殊漠上了车。

这样的认知，是他八年来不断观察中得来的结论。

毕竟，这位公爵可是个实打实的国者。

不言，殊漠保持得的微笑，“公爵既然都知就不用再问了。”说着，殊漠俏地眨了眨，“我也想留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