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伤怀的模样让人着实心，我试图安抚一下她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却被姜云迟隔空投来的神杀生生地止住了动作，乖乖缩到了沐樾言后。

“你这小丫，说话倒是有趣。”她慢悠悠地

夜一双野狼似的睛悄无声息地移到了我的上。

“搁在肚上捂着，胃。”我义正辞严，“我曾提醒过你，酒喝多了是会生病的。”

“我？”晏烛情的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殿下你让……让我？”

自此之后的日我便算是在雁昔楼里落了脚，有了沐樾言这个名正言顺的挡箭牌，我的待遇相对前几天来说松懈了许多，不过也多是在这不大的雁昔楼内溜达溜达，偶尔被忙着招待客人的伙计抓到了，还得着去端端盘洗洗碗。

“怎么，听不明白？”段琬夜眯，“你这张脸可是白长的么？自然是由你去引段惆上钩了！”

而他们中最让我疑惑不解的便是晏烛情。那日段琬夜提对付祺王段惆的方法之后，她明显是不太情愿的，却未曾抱怨过一句话，只是又捧着她的酒坛没日没夜地喝了起来。然饮酒过度必伤，一日夜之时见她捂着胃极为痛苦地趴伏在桌上颤抖，我瞅着实在不忍，便过去递了个汤婆给她。

迫于段琬夜的威力，我并不敢大手大脚地去闲逛，所以寻找“九山”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我曾想着向沐樾言讨回一些消息，不过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而好不容易见到了，他边那只如影随形的母老虎便要对着我一阵咆哮——于是最后我只好窝回自己房间里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

我正听得云里雾里，被他这样一盯，立张得浑僵直。而旁的晏烛情则会意:“段惆终日连于酒楼享乐，也会有贪醉疏忽的时候。”

屋内灯光晦暗不明，晏烛情低后大半张脸都匿角落模糊不清的光线里。他们的事情我一向不懂，便只能不知所措地瞧着她。

段琬夜那番话说得板上钉钉，众人虽面上讶异，却并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仿佛一切安排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又不是墙草。”我俯倒了杯茶给她，失笑，“单凭第一印象的话，段惆在我心里不知都死多少回了。”

此话一，周围便像是失了声般归于静默，连一向火炮般聒噪的姜云迟都成了哑。

“不是，对段惆那样的人就不会。”我。

“噢，你还真是个好大夫。”她眉一弯，角牵扯起一个媚的弧度，“你们学医的人都是这么好吗，对谁都是？”

此时正值夜，浩瀚的天幕仿若孤海，将一切都浸般的柔情中。万沉醉，独窗外半弯月同屋内寂寥的影相映生辉。

“不错，那老贼嗜酒又好，早该被自己害死。”段琬夜蛇蝎般的目光将我从到脚扫了一遍，末了有些嘲讽地朝晏烛情，“罢了罢了，这小丫看着也没什么用，还是得你上阵。”

“怎么，才住了几天，就和我们在同一战线了？”她半开玩笑地问。

安静半晌，她方才咬了咬，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涩涩:“是，我知了。”

晏烛情缓缓接过乎乎的汤婆，竟像个孩般手足无措:“大天的，你翻这个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