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有拖后吗？”

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段琬夜关了雁昔楼的大门，撤下了所有的招牌。在他手下装扮成伙计的同伴们则被分成了两波，一波要提前到城

似乎到我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沐樾言微微缓了语气说:“早些年认识陆先生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找到‘九山’，你就老老实实离开这里。”他面无表情，“越远越好。”

迎上我灼灼的目光，沐樾言不以为意:“你想说什么？”

“你不适合这个地方。”他不置可否，“在那之后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跟着只会拖后。”

好吧，对弹琴。我有些无奈地趴到了桌上，觉方才我的一番长篇大论都成了泼去的。

“可能你们会觉得这是心，不过于我来说却是一牵挂。”我诚挚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就像如果阿言你意外亡，我会难过一样。并不是所谓医者的仁慈，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

不动声地思虑了许久，他却还是毫不动摇地回应我:“……我不知。”

倘若真的找到了“九山”，在某意义上我确实有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只不过他说话的方式着实是泼了我一冷，便忍不住追问他:“阿言，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一开始我是并不想承认我容易拖后这件事情的，所以被沐樾言这么说了之后，我心里有着极度的不平衡。一直到之后亲经历了，我才哭无泪地觉得沐樾言的说法是正确的。

“不知。”沐樾言摇，“我对他们的事情不兴趣。”

“战争不意味着情的丢失，不是吗？”我轻声问。

夜绵长，细腻的月光轻轻悄悄地自窗里溜了来，在沐樾言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沐樾言邃的睛微微颤了颤，仿佛从未预料到有人会在意他的死亡一样，有些意外地注视着我。

“师父他……”

“但是医者之仁是不能用在战场上的。如今整个浮缘城都陷明争暗斗，稍不注意便会形成疏漏。”沐樾言肃声说，“任何形式的心都有可能造成失败。”

“你不也是这样的吗，有的时候明知会留下遗憾，却一定要去某件事情。”我有些悲伤地低下了，黯然，“你难不觉得，一个女孩违背心意去陪伴另一个男人，是很残忍的事情吗？”

就这样，我们都没再说话。

“那你对我的事情兴趣吗？”我倏地转了话题问。

“有的时候我会想，可能是我的家乡和你们这里的思想有所差异，所以很多观念无法合。”我凝视着他清冷的面孔，一脸认真，“可是我学了多年医术，又读了许多书，觉人的本质其实大多是一样的。”

“有。”这次没有任何糊，他毫不否认地说。

我一愣，底倏地亮了起来:“你是说我可以去寻找‘九山’吗？”

他一愣，随即给了一个同样的回答:“不兴趣。”

一定很矛盾，懊悔又生气，却无可奈何——是这样吗？”

安静了有好一段时间，最后竟是他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主动开说:“段惆的事情过去之后会暂时消停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你就去找你想要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