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谭卿啊谭卿，你到底是常年在北域，知了解的东西甚少。”长叹了一气，段止箫缓缓将手中茶杯搁置在一，转而偏对他说，“段琬夜当年被各方势力联合驱逐城，自然是有其必然的原因，否则无端闹上这么一，又是图个什么呢？”

谭今崭凝神细听半晌，似是心中思虑得颇为认真，良久之后方才眉心一皱，倏然问:“依照殿下所言，那段琬夜刚被逐浮缘城之时，也算是孑然一，一无所有，而自十二年前发展至今，却是凭借一己之力赢得诸方赏识，其中就包括昔日古晁城中大名鼎鼎的薛临将军？”

“是。”谭今崭如实，“依臣目前所见，确实如此。”

我怔然轻抚着那半截不为人知的小小玉笛，倒是

“不错。”段止箫了，随后又轻扶着侧的木椅缓缓坐下，面不改地说，“那段琬夜原是我段氏宗家的第四，只不过在十二年前被逐城，失去了往昔的地位和份，一直落在外罢了。”

日便唤人提前送来了信，不知今日准时到访，是所为何事？”谭今崭垂眸问。

“回殿下，臣并非是对那扰政权，胡作非为的贼人有所赞赏，只是从内心觉得，这般年轻有为的皇室弟，不该落魄到此等境地。”谭今崭抱拳答。

“唉，当年旧事，也着实是惹人疼。”段止箫探手轻轻了眉心，幽幽说，“段琬夜之所以会落得这般下场，主要原因，也不是全在他上，说到底，还是他那贪得无厌的母亲风织遥之过。”

此番话语说得意味不明，遂刚时，周遭气氛已是赫然凝固成冰。我在旁听得心下一沉，木然望了一前方段止箫的神，却见得他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悠哉模样，兀自捧了一杯茶在掌中，朗声说:“怎么，谭卿此话，倒像是对那落魄贼颇为钦佩？”

谭今崭听罢却是正应答他:“臣多年以来皆是在北域边一带活动，对于段琬夜薛临一众人的状况并不太了解，只知那段琬夜手下势力近年在外声名鹊起，很是引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各方群众。”

风织遥……

“请恕臣愚昧无知，全然不了解当年实情，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请殿下透一二。”谭今崭毕恭毕敬。

“哦？有为？”段止箫轻笑，“谭卿认为，段琬夜那样算是年轻有为？”

段止箫眉目一弯，随后又温声说:“倒也不是什么要的事情，只是昨日听得偏南地区的探来报，说是那段琬夜协同薛临在观昼城一带混得风生起，颇有继续向外界不断扩张的趋势，遂今日特来谭府，与谭卿一同协商应对之事。”

“唔？难怪他一向在外自称为隽乾王，原来竟是个未被赐封的野王爷么？”谭今崭。

“正是在十二年前未将他赶尽杀绝，才造成了他今日如此这般的猖獗。”段止箫摇叹，“自从得知他有所动静之后，我对他的观察与监视便是一刻也未曾停过——只是可惜，此人生狡猾，多疑，着实不易彻底击溃，所以才会由着他一路不断膨胀，实力只增不减。”

此话一，倒是骇得我微微一怔，心这段止箫的心思也是着实缜密得让人费解，若是不仔细揣测，还真不知晓他葫芦里卖的些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