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探手轻轻搀上他臂膀之时,便能隐约到他那一向稳实有力的
正在微微颤抖,似是已然疼得有些厉害了,却又偏要
忍痛楚与那曲红絮相互对峙,遂待到那无声僵持的时间过得长了,这对亡命夫妻便要难免看
些许端倪。
果不其然,不过须臾片刻,便恰好见着那曲红絮与翁凭之间的诡异目光在空中默然汇了一阵,似是瞬间于脑中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般,默契得直叫人
发麻。我心中连
不好,自知他夫妻二人如今为此番形势所迫,倘若是再度联手发力,便定然会多有几分鱼死网破之意,遂方要抬眸示意一
当我睁睁地看着他那雪白轻薄的衣衫蓦然染上了刺目猩红的一刹那间,我的大脑就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听罢愣是被他的话语骇得微微一怔,复又立仰
望向曲红絮手中
握着的
巧小弩,那一片混沌不清的脑袋便是瞬间明白了个彻彻底底——就说方才那力
全然不同的一支暗箭是从哪个方向突然冒
来的,原来竟是曲红絮这看似无辜的女人在旁无端作祟!然而再度抬眸之时,却恰又见得她仍旧是那副泪
婆娑,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便登时是怒得全
发抖,连连直指着她颤声说
:“曲红絮!你既然是有心为恶,又何故要
这副无害的样
来恶心人?”
话未说完,便已是被面带冰霜的沐樾言反手一掌摁向了后的墙
之内,二话不说,复又狠狠以手中匕首直抵在他致命的心脏之
,正
直接痛下杀手,却又是骇得一旁的曲红絮陡然抬起了两枚□□,分别
向我二人后心
:“别动翁凭!”
“沐樾言!!”
那曲红絮蓦然听至此话,却也是不肯
言反驳什么,只是死死扣着手中那枚闪着寒光的凶煞之
,始终选择了抿
不语。而在旁的翁凭则是一边捂着失去知觉的半条臂膀,一边顺手揽着曲红絮的肩膀
:“这叫什么……?夫妻一心,其利断金……啊……哎哟!”
然而,还尚未等我声说个一言半语,却是由着那一脸乌青的贼人翁凭在旁咬牙狠厉
:“混账小
,我说了,你就别想活着
去!”话毕,又是目光一偏,旋即挥手将角落里满面
郁扭曲的曲红絮一把捞在怀里,失声惨笑
:“怎么样?没想到吧,我家这个臭婆娘,她也是个能动手的料,哈哈,哈哈,哈哈哈吃哈哈哈哈……”
想也不想,便是冲去
扶住了他微有摇晃的修长
影,恨不得要用此生余下的所有力量,来替他承受这份苦刑。
我歇斯底里地厉声唤起了他的名字,心脏亦是在同时陡然增加了动频率,几乎是要来回往复地翻
跃动着,要从我的
狠狠挣脱而
。
可是,一切终究是为时已晚。
言的睛罢了……
偏偏此时沐樾言的腰间为利箭所伤,遂一时之间也无法奈何面前这心思沉的夫妻二人,便只好以蛮力狠狠压制着翁凭的所有行动,从而以此暂控那曲红絮手中正蓄势待发的杀人利
。
然而,也偏偏就是在沐樾言下意识将翁凭挥掌推数尺之外的那一瞬之间,我们谁都不曾意料到,一阵气势微薄却准稳的
柔箭风已赫然是自未知的方向应声而起,似是扣弦琴音一般,猛地穿过了周遭僵
如霜的冰冷空气,兀自朝着沐樾言的腰腹之间决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