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好……”我听话地找了只木椅坐了下去，而他亦是迈开了脚步，站在我后直念叨:“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看你将来嫁了人要怎么办？”

“嘻嘻，我错了嘛，师父。”我连忙嬉笑脸地给他赔不是，“我瞧你梳梳得这么好，就觉得像娘亲了……”

“你生过？怎么就知疼了？”陆羡河反手敲我一记爆栗，“你现在年纪还轻，可以潇洒个十几年，等到以后老到牙都没了，还一人孤苦伶仃的，看你找谁哭去。”

“别怕，阿芊。”仔细捻起一缕我黄的发丝，陆羡河眸微凝，复又轻轻说，“真的，阿芊，你听师父一句劝，如果你现在喜着什么事，或者是喜了什么人，就不要畏惧，不要胆怯，勇敢一走上去，主动地面对他，把你的喜都表达来，既要让他

“真——不嫁了？”刻意拉长了声音，陆羡河继续问。

“怎么不能主？”我仰问，“咱们用针把她给扎了，绑回来压寨夫人，天天给你洗衣服烧饭。”

“你病还没好，就想着冷风？”陆羡河自那窗边一个纵跃至地面，转而抬颌望了一旁的角落，“过去坐着，我给你梳。”

正琢磨着陆羡河这年近四十的老铁树是不是要开了，却是听得他苦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我想娶谁，可不是你能轻易主的。”

“不嫁了？”陆羡河笑。

“傻丫。”用木梳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陆羡河饶有兴致地追问，“说吧，看上了哪家如意郎君，师父上替你主。”

“又说胡话！”陆羡河失笑，“与其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寻常人家的姑娘像你这么大了，孩都能满地爬了，就你还整天迷迷糊糊的，没个正经样。”

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陆羡河声音沉了沉，肃然说:“别说，有师父在，哪会让你说没就没？”

“不嫁。”我瞪着睛哼他，“就不嫁，生孩多疼啊，我才不要。”

“嘶……”陆羡河颇为疼地了眉心，复又无可奈何地抬起手臂继续给我编发，“阿芊，为师好心给你梳，你就是这么看待为师的，嗯？”

我侧目望着他替我编发时一脸认真的神情，不由得略微垂了眸，黯然说:“师父，我现在这副，活不活得到牙掉都是个问题，就不想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不嫁了。”我想也没想地说。

☆、面对

到他手中的木梳又轻又柔地挲在我，我心里地眯了，旋即低低喃:“不嫁了，一辈赖着师父。”

“别呀，师父。”我压低了声音兴味索然地说，“真不想嫁，我觉得就这么过着也好的，再说了，师父你不也没嫁去么？”

“别生气啊师父，你可以给我说说，你想娶谁，我也上替你主！”我偷偷瞥了一窗边那半壶小酒，想他今日这般惆怅，许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情伤，便不由愈发生得好奇难耐。

这一次，我倒是拧着眉犹豫了半晌，不太确定地说:“不嫁……吧？”

“瞎讲！”又是轻轻敲了一记，陆羡河故作凶狠地说，“怎么着也得是我娶啊？嫁个什么嫁，满嘴胡话。”

来走走。”我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