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旁观者置事外罢了。”

因着伤创面较大，血不断，加之双重烈毒的同时侵袭，致使其日夜疼痛难忍，严重的时候，还会现手脚搐的情况。我日夜伏在他床前，一丝不苟地照顾了他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沐樾言和陆羡河的消息，有那么几次，甚至会焦躁烦闷地窝在煎药的灶台边大发脾气。

书珏对此一向见怪不怪，倒是寺中一众心良善的小僧人们不慎见了我，都要避而远之。

☆、言

“哦？你想借此表达什么？”段止箫不屑一顾，“我只是旁观者？无权掌控樾言的事情？”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那抹耀刺目的白光，欠起来，嘶哑着声音问:“师父？师父你回来了？”

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循环了有十来多天，那段止箫总算是从九死一生的艰难境况中熬了来，而我却也是因此神不振地倒了下去，昏睡了足有三天之余。

这场时大时小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有整整三天。我们顺着势一路向北漂移，待到后来漂不动了，便靠着我一人撑桨来划，而船篷里两个无所事事的大男人，除了大瞪小，也找不到什么别的事情来消磨时光。

如之前陆羡河所言，山下已是候了十来余着纳衣的清瘦僧人，纷纷撑了纸伞前来相迎。

此番浮缘城外一战，我方最大的损失，就是他段止箫左前，那靠近心脏的一支暗箭。幸而段琬夜弩法有偏，箭不算准，饶是如此，也险些要了段止箫的大半条命。

寺中僧人念其恩德，于他死后还特地举行法事为其诵经超度，望他能早日解脱生死，功德圆满，得涅槃。而事到如今，段止箫作为段氏宗家的继位之人，重伤落至此地，僧人们自然是会毫不犹豫地腾房舍，来供他安心养伤，暂作憩息。

遇陈江的尽，乃是一座地势相对缓和的小山，因着大雨滂沱的侵袭，彼时满皆是一片朦胧的新绿，偶尔斜溢几条冒了芽的枯枝，恰是初到来的证明。

“是，你的确只是个旁观者。”我毫不踌躇地说，“倘若，你当真将他看作你的好兄弟，好帮手，就不要试图掌控他的人生，决定他的命运。他只属于他自己，不论他日后要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并承受。我可以到，至于你能不能到，我不着，也不想。”

言罢，兀自偏了去，望着那一江，心里的涟漪却早已是泛滥而起。而段止箫亦是背过了去，悄然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饶是一也不想再看我。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他抬，

“是，师父回来了。”陆羡河满面疲惫之，许是方下船上山之后，便一刻不停地奔至了我的面前，那领与前的衣襟，犹然沾满了斑驳的血渍。

再度睁开双的时候，那抹白衣翩翩的熟悉影已是真真切切地坐在了我的床前，低叹着拍拍我的脑袋，对我说:“阿芊，你的很好。”

“师父，你有没有受伤？”我火急火燎地探手抚了他的脉搏，连连声问。

闵余镇外颠因寺，乃是段家的老皇帝生前最喜来的地方。他信不信佛没人知，但他贪生怕死，这倒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遂年年月月往寺庙里投的香火与修缮钱向来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