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后悔了，认为这个问题提的时机不对，正准备用玩笑遮掩过去，陈衍忽然笑了笑，十分平静而更让他惊讶地回答：“好啊。”

陈衍叹一气，他不明白齐安东为什么要装傻，虽然本质是件下三滥的事儿，可留面以后才好扮清纯无辜啊。但齐安东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回避，反正从他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要脸了。

齐安东被陈衍反将了一军。他总是平静从容的脸此时像块木，嘴也微微张着，有那么几秒钟他是一动不动地愣住的。

齐安东回过神来，继续和陈衍聊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玩味着他困惑又不便发问的表情。

陈衍被他要宣布什么的样得很张，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直了。

陈衍的半个从窗探来，他的脸离齐安东大约只有两厘米。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他问。

他端详着陈衍，陈衍有些卡壳，但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震惊，甚至没什么剧烈的反应。

临走时他给陈衍留了电话，陈衍似乎很兴，可也没有表现得受若惊。他礼貌地向齐安东谢，似乎他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任何人对他好都是理所应当。他那么自信、骄傲、又漂亮。

“我知你说的意思，”他说，“我又不傻，你这段时间……难我就一也看不来？”

他把陈衍送到楼下，陈衍走了几步，忽又转回来敲了敲车窗。

多幼稚啊，一刀两断。陈衍都想嘲笑上辈的自己。

“就……这些吗？”陈衍问，叉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

“嗯。”他起一块蘸着儿的蘑菇送嘴里，认认真真。

“你的室友和你合不来？”他又问。

他神里隐隐有失望，这让齐安东忽然想找儿重磅炸弹来吓他一。他自认这一年多来已经了足够的铺垫，于是停下手里的刀叉，清了清嗓。

趣。

“我说话从不作假。”齐安东下意识地回答，说完才想起自己甚至不知陈衍指

齐安东不说话了，他一心一意吃着盘里的。

第3章3

这句话来得突兀，言下之意却很明白。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侮辱，尤其是像陈衍这样年轻又傲、刚毕业不久的学生。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结束了这次晚餐，人模人样地从餐厅离开了。餐厅讲究个情调，门就是片人工湖，凉风岑岑夹着汽，往人脑袋上。夜里气温降了不少，陈衍走着走着就打了个嚏。

齐安东把一件外披到他上，他一回，齐安东正笑得柔情意，像条大尾狼。

上辈齐安东说完这句话后他然大怒，彻底和齐安东绝了联系，还告诉他他们往后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

漂亮得让人想攥在手中。

齐安东恢复如常，笑着对他说：“你真的答应了？”

陈衍几乎要笑声了。

齐安东说：“你搬来跟我住怎么样？”

他们相谈甚。虽说齐安东和谁都能相谈甚，但陈衍仍显得特殊。他对电影一腔血，满怀抱负，既不像那些在圈里摸爬打久了早已失去棱角的圆人，又不像对电影一无所知却要显摆的半吊。

“怎么了？”齐安东把玻璃摇下来，倾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