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狐疑地看着他：“后边还有个门，但是一般都从这里。你想啥？你可别耍招。”

“没！”他笑了笑，回拎起包，找了块地就坐下来。反正这里到都净净，方便得很。

的，十来公里也就磨到了。

唯一和他相熟的，曼和男朋友住，不方便打扰；卢老不好，不能让他为不成的学生心；天纵……他看着屏幕上天纵的名字，自己虽然成了现在这副样，在师弟面前却还想要脸面。

他扔下包，跑到保安亭前，问：“请问这儿是小区唯一的吗？”

“不走啊？”

保安让他铃，他手指杵上键盘，顿时愣了。

陈衍只好拨了号，祈祷齐安东这次会接。但他这么多天都没个消息，大概是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了。

他这副样保安也拉不下脸斥责，只说：“我看你还是学生吧？每次到这儿来发传单卖保险的我也见多了，想这招的你也不是第一个。”

他从包里翻件外披上，又等了几个小时，几乎要放弃了。其间好几个业主质问保安门怎么蹲着个人，给保安也添了不少麻烦。

陈衍讪讪地收回手，说：“我忘了他在哪栋了……我是他朋友，您看，我这儿还有他电话。”

他的耳朵开始发，保安神都不转地在一边盯着他。

他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总不可能连家也不回吧？

“没事，”陈衍有气无力地说，“您又没错什么，我就在这儿等着，再等一会就走了。”

“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住一夜吧，明天再想办法，你看你这个样，唉，我也不知你是不是真来找人，不敢随便放你去，我怕丢饭碗啊……”

“真没事啊？”

他拖着个包，茫然站在原地。房已经退了，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一个，还能去哪儿呢？总不至于买张票回家去吧。去宾馆？太贵了，而且这么住下去也不知要住到哪一天。他把自己认识的人想了个遍，偌大个城里竟然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都没有。

陈衍就这么坐在路牙上，迷迷糊糊地坐了几个小时。晚饭早过了，他的肚也饿扁了，却连齐安东的影都没见着。想去吃个饭吧，四周空无一人，租车也没一辆。负重走了十公里的酸痛涌上四肢百骸，让他脚得像泥鳅，站都懒得站起来，更别提走到闹的地方找东西吃。

他哪儿知齐安东住哪一栋？记得小区名字搜到地址都是万幸了，里的楼都长得差不多，同卵姊妹一样，齐安东带着他歪七扭八从停车场上去，门牌也没见到。

保安大哥换班的时候还过来看了看他。

再往下翻，除了工作上的往来就是齐安东了。

他气吁吁地停在小区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包卸下来搁地上抬手汗。门保安看他这样，疑心重重，他不好意思地冲人笑，匀了气，开说：“我来找齐先生，齐安东。”

陈衍和他解释了很久，保安怎么也不让他去。

陈衍忍着饿意，坐到日落月升。后来困意也上来了，但是夜里冷，睡不着，何况四周无可睡。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呗，让他来接你。”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变成忙音，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举着手机看向保安。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