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啊？”女人笑着，“还不赶接电话。”

齐安东果然常常回来吃饭了，仿佛他确实把陈衍的话放在心上。但没过多久，他又变回原来的样。陈衍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回来吃饭，他多数时候会犹豫着答应，却又约，让陈衍等到夜。陈衍也不抱怨，像没记着教训似的，依然准给他电话，见着对方越来越敷衍，到最后连接都懒得接了。

带着酒气回车上时早已过了一，倪正青坐在副驾驶冷静地告诉他陈衍医院了，语气都不带波动。他上一凉，酒也醒了大半。

“哪里，谁有您重要啊，跟您吃着饭怎么敢接别人电话。”话说起来顺得很。

这次也一样，齐安东看着来电显示，随手把手机甩在一边，又和边的女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起来。

“网上说的。”

所以他语气越显温柔，像真正的恋人一样和陈衍聊些日常琐事，抱怨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好饭。

齐安东的筷顿了顿：“你怎么知我在山里？”

齐安东脑里嗡嗡响，压没注意倪正青。车一停他就往医院冲，显得他对陈衍还有那么一情意。

陈衍抬了一半的脸，让他刚好能看清自己的笑容。

他又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他想对方一定如他所愿看到了他通红的耳。

“嗯，”陈衍坦然承认，“想看看你在哪儿。”

“那可不是，山里还能有什么好吃的，”陈衍咬着筷笑，“你有空就多回来，让钟嫂你喜的菜。”

病房里陈衍已经睡了，脸苍白，腹安静地起伏。他睡得很轻，齐安东一门就睁开了睛。

“以后我会常回来。”齐安东说。对他而言这是个分量很重的许诺了。

陈衍品了一下这句话，脸慢慢红起来。他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切，齐安东倒把他说得像个独守空闺的小媳妇。

“急胃炎，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打。”

陈衍为数不多的能和齐安东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会特意齐安东喜的鱼，却也不落下他讨厌的蔬菜，让钟嫂切成碎末拌在饭里。齐安东上次见到这样法还是在朋友家，朋友的孩不喜吃蔬菜，只好把青菜切碎了拌在饭里。

陈衍对他笑，说自己胃不

尚可”的友谊。

“你查我的行程？”

“怎么回事？”

齐安东让司机掉直接去了医院，倪正青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回事？”他坐到他边，摸着他的脸，语带焦急。

“有空多回来？”齐安东又说，尾音微微扬起，调侃的语气。

“唔。”齐安东脸上似乎没什么反应。陈衍抬却看到他里带着笑意，于是他也跟着笑容，对自己到满意。

陈衍这是拿他当婴儿看了，齐安东想。他从小没爹没娘，婶婶把他养大就算尽责，也没空关心他营养是不是均衡，让他的偏越来越严重，人近中年才有个陈衍想方设法让他吃菜，他便觉得有趣，也别致。

今天的饭局是狄辉组的，这小远不如他爸，但狄氏三代涉足黑白两，在娱乐业/情业称王称霸，狄辉凭着祖辈的余荫在圈里也算个大人。齐安东虽看不起狄氏的某些事，面却不能不给。他酒量是从小喝劣质酒练起来的，在饭桌上喝倒了一片自己才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