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

靠齐安东，自己一辈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不就是他跟他同居的理由之一吗？没什么可矫情的。

其实就算齐安东不开他也会自己找个机会提来，为了自己以后的路，这机会哪能放过。

“我真喜你。”齐安东着他的腰，他起初就是看上了陈衍的，真得到手也没让他失望。

陈衍心里烦躁，表面功夫却得到位，老老实实合。

“知。”

陈衍为了表示自己的情，主动去吻他。

回到车上他向齐安东谢，齐安东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说没事儿，就几句话，又不费什么，然后歪着脑袋靠在陈衍肩上睡着了。

就像齐安东不知他在骗他，他也不知齐安东心里惦记的是刚认识那会儿的陈衍，期望他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单纯且自视甚。

三十多岁的人，壮，作一副撒的样，陈衍疙瘩掉了一地，万分温柔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他这天回家的时候神疲倦，里却很有兴奋，开门见着陈衍就说：“宝贝儿，我杀青了，给奖励吧。”

“唔。”陈衍嘴儿还跟齐安东缠在一块，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

“你不会给我惊喜吗？”齐安东抱怨。

“嗯？”

可是他知他妈还等着钱用，节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回家。齐安东养着他让他省了一笔钱，加上接活，赚的其实不少，但要手术、住级病房、请护工和好的大夫、还他爹的债务，靠他的工资远远不够。

今天齐安东心情不错，陈衍决定问一问他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齐安东准不准备打包养费给他。

陈衍侧过脸，沉默地盯着窗外。齐安东不知他上辈为这几句话努力到死。

“下周五有个庆功宴，剧组的，跟我去吧。”他咬着陈衍的嘴角。

他到沙发上坐着，手一招，陈衍乖乖过来坐在他边。他仍不满意，把人抱到上上下其手，用胡茬刺他。

他来之后不久齐安东给过他一张卡，说日常开支刷卡就行，缺钱自己取，但他估摸着那是家用的钱，不是给他的，所以还是想问问清楚。

“太冷淡了。”

一辆辆大从他前掠过。这条路是市区的路，客车把无数到北京寻求机会的人带来，又把另一些心俱疲的带走。

这问题很伤情，但以他们的关系陈衍并不会犹豫到开不了。他犹豫一是因为齐安东完全没提起这茬，二是因为他刚给自己搭了林啸的线，这时候开未免显得吃相难看。

“我的工资怎么算？”

他其实有时候也喜留胡，那样并不损他的相貌，而且看起来成熟，让其他人多几分尊重。但自从他搬到齐安东这里，脸上就一直净净，光得像，只因为齐安东不喜。

他下午足了心理建设，现在才能不发抖地把这句话说完整

齐安东虽然也喜男人，却只把他当个女人，要他一直白白秀秀气气的。

陈衍和齐安东相敬如宾地过了几个月，到节将近，齐安东的戏也要杀青了。

他24岁了，上辈的这个年纪他仍然相信自己有理想有才华。可那些被大装走的人也都曾是带着理想来的，才华这东西更和河里的浮尸一样，不为人知、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