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不得齐老板明。”闵如峰装模作样地拱拱手。

“他啊，你早说嘛。你动作还快，也不怕卢老骂你。”

齐安东这时正在气上，他既生气陈衍跟个鸭一样张找他要钱，把他记忆中那个心气傲的漂亮青年的形象砸得粉碎；又生气他话里话外地暗骂自己当了嫖客不付嫖资。

“是吗，看你这借酒浇愁的样，我还以为你真喜他了。”

安静了一阵，齐安东又说：“我以前真喜他，我第一见他觉得他这样的人肯定清，不像我，以前为了钱什么都能。他那么骄傲……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我怎么会看走，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陈衍要是看到他这副样一定也会大吃一惊，自叹演技弗如。

“啊？不记得……你跟我说过多少人了，我又不知你对哪个是真兴趣，哪个只是开开玩笑。”

“唉，”齐安东不满地拍了下对方的胳膊，“就那个，卢老的学生啊！”

“还是闵老大更胜一筹。”齐安东也拱手回去，两人对视一，都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行了，不就一个男人吗，你还这么上心了？”闵如峰笑着把残酒喝光了。

对着最好的兄弟齐安东也不掩饰：“我一开始是喜他的，你记得他吗，就去年我跟你说过的那个。”

“他当着我都这么说，对外还不知怎么讲，一传十十传百以后还有没有人肯跟我了？”

“就是个傻。”

“人生艰难，东，本清的也会被上歧路，穷苦人家的孩哪里见过这样的世界，何况还要生存，要活下去。你不也是吗？你也不是天生要当混混的，你当初提刀砍人，用命换钱，不也是为了一饭。”

时客人不多，谁也没发现齐影帝坐在卫生纸团和啤酒瓶中间缺胳膊少的红塑料椅上吃虾，胳膊还撑在满是油渍的桌面上。

“直到我后来跑去演戏。”齐安东笑

“老人家现在都不怎么山了，今年准备退休在家养打太极，没人多嘴哪有机会知这事，陈衍疯了才告诉他。”

“你就担心这个？那还不好办，我带人去吓吓他。或者你让韩帮的人去，韩星最近不是想搭上你的吗？”

“别别，”齐安东皱着眉挥挥手，“还不至于，他乖的。”

“人叫陈衍？其实这事吧，你也别太生气，你又不是没穷过，还不知穷的滋味？我们那时候为了钱什么不来啊，人都陪你睡了，还不许人问问工资。”闵如峰想起齐安东刚才重复陈衍的原话，噗嗤一声笑了，“我的工资怎么算？他还真问得来。”

他或真情或假意养过那么多人，没一个是因为他手小气和他不而散的，不是觊觎他的资源还是金钱，都会赞他手大方。只有陈衍，他对陈衍可以说是最好的了，陈衍却说得好像自己亏待了他一样。

他越想越离谱，仰又是一酒。对面伸来一只手把他的杯夺走。

齐安东和他在一起时虽然脾气不算好，却一直风度翩翩，只用最好的和最贵的东西，陈衍还曾经开玩笑说自己恐怕是这间屋里最不值钱的。

他自忖打在卡上的钱不少，陈衍一个刚从学校来的穷学生却嫌不够，莫非是从哪里冒别的人把他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