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笑：“人家还不是喜你才拼了命要跟你搭戏。”

可陈衍实在说不什么了，他磕磕地说：“就是很好很好，我挑不什么病，你的每一个动作神都很到位，不，不是到位，是戏。”

“还有呢？”他期待着他多讲一些。

等陈衍平静下来他们才开始好好说说这个片。陈衍有儿激动，话语里带着颤音，他讲了很多结构啦设置啦，齐安东耐着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那我呢？”

陈衍眨眨，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略带羞涩地移开视线，小声说：“你演得特别好。”

不陈衍如今是什么样，是为钱还是为利，他的心还在那里，这就够了。

“你酸啊？”

齐安东把灯打开，看到陈衍默默地看他。

大门，隐约可见曾是所学校，但明显已经荒废多年。

“喜我什么啊，”齐安东撇撇嘴，“包准见了更的人就把我忘得一二净你信不信？”

“那是，”齐安东得意地说，“谁让他非要跟我演戏，跟别人演对比也没那么明显了。”

他默默地走，脚步不太稳，臃陈旧的背影就像世界上任何一个失败的、让人看不起的中年人。

他停了一会，看陈衍没说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又说：“林啸也说了，他演技是不错，天赋也有一儿，就是对演戏不够上心。”

他能受到陈衍这一抱里汹涌澎湃的情，虽然短暂，却比他们无数次温存更让人心动。他愣在原地，似乎这一抱把他从虚假的梦里惊醒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一个陈衍——这个此时抱着他的陈衍，才是他一开始喜的那个人。

“好啊，”陈衍说，“就看你的。”

他的失落让陈衍不好意思，但他这时的每一句夸赞都是真心的。不齐安东上辈过什么，演戏上他没得挑，一直是陈衍最喜的演员。

“我的？”齐安东笑，“行吧，你想看哪，要不我给你报一遍片名，看你没看过的

“狗，”他骂了句脏话，反正他现在在陈衍面前也没什么形象，“他那样的送我都不要。”

字幕还没来，电影结束后直接了一段黑暗。

陈衍合他笑了几声，心里却想不知宁致新知不知他的安东哥在背后这么说他。他想着想着心里一凉，又想到不知齐安东在外面怎么说自己，笑容就变得勉起来。

即便他心里一清二楚陈衍只是对电影里的角产生悲悯而移情到他上，他依然回抱住了他。他再次会到当初心动的觉，并为陈衍现在在他边而庆幸。

他想了想，又说：“宁致新就不如你，他演得看似不错，其实都于表面。他意气风发和受伤痛苦的表情差很远，气质却没变，只能骗骗普通观众。”

齐安东好似没发觉，又问他时间还早，还要不要再看个片。两人都是影视行业的，看片是必修课，连着看一天的时候都有，也不觉得无聊。

陈衍忽然扑上来使劲抱住他，胳膊圈在他上，手扣在他背后，像要把人锁在怀里。齐安东措手不及。

“怎么了？”他笑着问。

齐安东有失望，又有开心，他看得来陈衍是真心喜他演的戏。

他一边抱着他，一边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