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散了场齐安东才回家，陈衍躺床上睡了，也没等他，这几天好像在跟他怄气。

她偷偷抬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不也是傍着老板吗。虽然他们嫁不了，但后有人好上位，以后老板放手了，也能过得更宽裕，就像最近刚名的那个。”

“GraceKelly.”齐安东忽然说。

“人各有志，不必求，”齐安东笑着说，“她们有她们的选择。”

“那不一样，”摄影据理力争，“蔻丹琼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后，前途不可限量！”

她不满地瞪了一说话的人，不情不愿地把睛从齐安东脸上挪开：“嫁了个新加坡的富豪，现在当阔太太呢，说是老公家里不想让她继续演戏。”

他在黑暗里盯了陈衍很久，里风云变幻，晴雨莫测。

陈衍第二天起床齐安东已经不在，床上还有温度，人是回来过的。

他们吃着火锅，齐安东那桌除了主编和摄影还坐了几个工作人员，都是小姑娘，可聊八卦，娱乐圈里隐私又有限，话题多，从正当红的一直聊到已退圈的。

“是呀，我也没说她们哪儿不对……东哥你以前跟蔻丹琼关系好的吧？”

“哪儿不一样？拿奖，名，不都是为了让自己价，找个更好的老公？要真想继续事业会这么多年安居在新加坡？”

明天一过，到他上的又是一波岗敬业亲切恤的好名声。

几天后的上午，他照常在绞尽脑构思剧情，电话忽然响了，保安说有人在门，找陈衍。

“可惜了，”摄影是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听到这里不由说，“她当初太好看，那骨相，那睛，几乎就是为镜而长的。结果这么年轻就退圈了。”

“是陈衍先生吗？是的话就是找您，房号没

工作人员买了咖啡，说是东哥请的，晚上结束又请他们吃宵夜。

摄影不善言辞，嗫嚅着无法反驳。

“那倒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这有什么可惜的，”又有个女孩儿说，“现在圈里那些小姑娘不也一心想找个富二代吗，要让她们找到愿意娶的，准二话不说就退演艺界了。”

这回摄影了：“男的和女的一样，聪明的都会给自己捞好，捞够本，有的要钱，有的要资源，这都还好。倒是笨的，一傍上大就只会拿钱，最后金主没兴趣了，他也一好都没捞着。”

“那国外的明星也一样嘛。”

他见那小姑娘盯着他，又解释：“她也是刚拿了奥斯卡就嫁到纳哥当王妃了。”

他抻了个懒腰，不想他，自己忙自己的事。

“认识，合作过，”齐安东，又笑，“不知算不算合作，那时候我只是个龙。”

“这你都知啊，”齐安东对她弯起嘴角，“你还关心我。”

女孩儿吃吃地笑，旁边的人又她：“蔻丹琼怎么了，现在都没看她来。”

“东哥也认识吧，蔻丹琼。”

“就是呀，您在里面演打手的那个。”那女孩筷咬在嘴里，直直盯着他。

小姑娘了：“其实啊现在不止女明星，就连男明星……”

齐安东手里夹着的一块啪嗒掉在盘里，他不动声地夹起来继续吃。

他一愣，问：“确定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