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边那姑娘：“去，请狄总谅谅，不然你那坠明天就归别人了。”

“那不行，”那男人笑，“你的小情儿喜，我的婉婉也喜啊，是不是？”

狄辉展开纸看一，翻了个白：“老哥，你不能这么消遣我吧，这个价你去潘家园都拿不到块印章。”

宁致新讶异地睁大，盯着那方印章看了好久，胳膊微动想伸手碰，却克制了下来。看来他之前也没见过这东西。

“那婉儿觉得它值多少钱？”

陈衍不懂金石，也能看这块方章是难得的珍品。

“没事儿，不怪你。”狄辉手一挥，宁致新没办法，上手摇了个骰。

宁致新脸红通通的，挽着狄辉的胳膊不放：“谢谢狄总。”

他这才知齐安东他们在什么，这是几个熟人聚在一起藏品来了。

狄辉胳膊一展，搂着婉儿姑娘的腰：“我要知是婉儿的东西肯定不张这个嘴啊。唉，亏就亏吧，谁让婉儿开了呢？”

盖一掀，黄绸上躺着个方方正正的小件，陈衍还没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就先被通透莹的玉迷了。

他拿笔把纸上的数字划掉，给推了回去。

宁致

婉儿抿着嘴笑，腰都快贴到狄辉脸上：“狄总对婉儿真好。”

两个骰上加起来是11，狄辉咧嘴，把宁致新抱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真乖！”

撒：“我怕我手生，坏了狄总的运气。”

剩下的人也挨个掷了骰，一圈下来还是齐安东数最小，狄辉数最大。

对面那位像仕女画一样的姑娘倾着看了一会，附到带她来的男人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那男人笑了笑，说：“婉儿喜这个？”

他俩又嘀咕了一会，那男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起来放红木碗，盖上盖，把碗旋到狄辉面前。

来回讲价两三次，狄辉终于犹豫之，嘴里却还说着不划算。

婉儿撩着发，微微低，在狄辉脸上亲了一。她刚准备站起来，狄辉一把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上，嘴也不肯放开，跟人家亲的不亦乐乎。

“那婉儿要拿什么报答我？”狄辉的声音越发低沉起来，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婉儿上游移。

叫婉儿的姑娘聘聘婷婷站起来，弱柳似的摆到狄辉边，扶着他的胳膊，声音滴滴，像拧一把就能淌来，一波三折地喊：“狄总呀，你什么抢婉儿的东西？”

仕女，掩着嘴笑：“圆圆胖胖的，甚是可。”

“亲一下可不够。”

狄辉得意地一挑眉，指尖虚对着他的方章，说：“寿山白荔枝冻石，林东雕的笑弥勒方章，怎么样？”

“要不，老哥你上次的那个坠我还喜的，搭给我呗，”他摸摸嘴，又对宁致新笑，“拿到了就送你，挂在你那小白脖上。”

盒里却不是玉，是块儿白石方章，雕着袒的笑弥勒。白玉柔腻婉转，莹莹生光，弥勒惟妙惟肖，通无暇。[注]

宁致新靠着他笑，偷偷抬看了齐安东，见齐安东瞥都没往这边瞥，扁扁嘴又把扭回去钻狄辉怀里了。

“那我就抛砖引玉了！”

狄辉拿个小盒摆在面前的托盘上，先从后架上拿了块巾净手，才小心地把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