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昨天手术之前还在跟我说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他退休后无牵无挂，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一个人。”

“您直说就行。”

宽大的房间里，他们各占一边，陈衍几乎要忘了边还有个人的时候，齐安东忽然叫他：“陈衍。”

“算……够了。”

“不知后续治疗方案，但是……应该是够的。”

齐安东脸一直不好看，陈衍怕了他晴不定，闷自己的事，防地雷一样防他。

是怕你们麻烦。”

手术去了，没电脑用，存稿都在这里，停更五天。

“现在说这事不合时宜，可我并不介意，我想你也不会介意。”

齐安东略微惊讶，他以为陈衍懵懂无知，什么都不清楚。

走病房，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安全指示灯亮着。他顺着指示灯去找，行至半程，茫然四顾——哪里才是通路？

现在他嘴里的黄连整个儿吞下去了，唾血都泛着酸苦。卢夫人说的哪一句都对，句句有理，但她不在局中，又怎么辨析他和陈衍的纠葛？

齐安东心里有了一隐约的预。

“他说他心甘情愿。但我们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渊，趁你们这事还没发酵，如果你愿意，希望你们早分开。你们并不是真心相，我看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情基础，要在一起，不是非彼此不可。”

他听不齐安东的意味，只说：“……是。”

他，嗓音艰涩：“我回去和陈衍商量。”

他看着病床上的卢开霁，说不话。

“你没什么错，小衍昨天说了，是他自己答应的，他还说了，他妈妈生病，他缺钱。你们俩其实是你情我愿，我们本来没资格多嘴，可他不明白，你总该明白。你想和小衍这么过一辈吗？”

本来不至于断更，但是卡文的时候用完了存稿，之后也没来得及补，非常抱歉_(:з」∠)_。

“你不用说，我也知，你们是不会长久的。你不在乎，也没为小衍考虑，闹得人尽皆知。他跟你分开以后，在北京，是怎么也混不下去了。老卢说他是要毁了自己，这我同意，小衍也同意。”

他扭过。

“真分开了你也不要为难小衍，他有他的苦。他家里的事，我和老卢会帮着的。唉……你们别怪我们，就当是两个老人、两个惦念你们的长辈，在家闲的没事，为你们心了，好不好？”

齐安东，从夹里一张卡：“上

“什么叫算够了？还差多少？”

“钱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齐安东开时，嘴里像喊了一块黄连：“是，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我会和卢老歉的。”

“……好。”

“卢老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给你妈治病，是不是？”

“之前小衍也来看过老卢，他们聊了一会，聊得不是很开心。老卢知你们在一起，非常生气。我们没有女，小衍是老卢收的最后一个学生，读书的时候他经常到我们家来吃饭，来帮忙。也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太多波折，他为人世都比实际年龄显得稚，我和老卢看着他，就像看自个儿的儿。”

第51章51

“您说的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绝不推辞。”齐安东这话说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