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回家去了。

“一个将要消失在人们视线里的德望重的老演员，杀死了风华正茂的年轻艺人。”

陈衍避而不答，说：“可郁远——就是男主角——他不止有嫉妒，他对林浩言还有。”

“罪案题材？”

他们并肩走狄氏的大门，齐安东问：“你的新剧本写的是什么？”

“是妒忌吗？”齐安东问。

他有心甜言语的时候非常动人，可惜来得不是时候。陈衍想起他们刚认识那会，其实没多少年，但在他印象里已经恍如隔世，那时候齐安东风趣幽默，脾气温雅，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哄得他眉开笑。

他看着单玉走到街角，司机从车里下来为他开门。

他想起齐安东奔波的好里也有他一份，受了利自然嘴，说：“我不会闹事的，也不会跑了，你有什么事，可以之后来找我。”

“当然，所以日落大的故事从不过时，”他停了停，又笑，“你是在拿我研究对象。”

没起，仿佛单玉骂他羞辱他他都听不见，不知算不算修炼了自我保护的能力。

他说：“你还是把我的保镖放陈衍那儿去吧。”

齐安东：“不什么题材，总是人心的故事。”

他在写的时候公映了，其中诸多困难、关卡重重，都与陈衍无关，自有洪达的人去安排。他们了多少钱，费了多少人力，他听洪珍提过一些，于是在一天“偶遇”齐安东的时候问他：“听说你为了公映的事四奔波，跑得很辛苦。你……你该多在家里休息。”

司机看了一陈衍，不带任何情绪，仿佛了世的和尚。

陈衍接下以后和狄辉的往日益密切。作为狄辉的狐朋狗友之一，齐安东也对他们的往来看得分明。

境况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坏，陈衍想，他还有车和司机呢。

兴许是以前齐安东用不着对他死缠烂打，现在到了需要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脸也够厚。不愧是摸爬打一路混上来的。

他半夜三更给倪正青打电话，把快睡着的经纪人闹起来。

齐安东不恼，对他笑：“我正是年纪一天比一天大，才更知轻重缓急，愿意把时间用在最要的地方。”

“有一儿，”陈衍说，“你们是不是都会这样？老了，能诠释的形象有了局限，观众的光也从你上移开，转向更加新鲜的面孔的时候，你们会难以接受吗？”

“好啊，”齐安东眉地挑起来，像在舞，“可是我不累，里有你那么多心血，我总想着如果不能让更多人看到就是委屈了它。所以事情办下来了，我心里就兴了，也受不到疲累。”

齐安东在房里待到晚上，终究是放心不下。陈衍不在他的视线里他就胡思想，总觉得又有什么人要伤害他。

“不是，”陈衍摇摇，“是人心的故事。”

他知狄辉境不佳，不希望陈衍和他过多接，这一和韩天纵不谋而合。于是他总是跑到狄氏来盯着陈衍，陈衍十回和狄辉碰面有八回能撞上他。

“一个演员杀死另一个演员后接受审判的故事。”

第72章72

陈衍问齐安东：“您是日薄西山，连事情都没得了，闲到在城里逛吗？”

齐安东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