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那是老式的讲法了。现在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条渠,能获得不为众人所知的信息,所以狄氏还没倒,狄辉手下的人就散了两三成,还有一些见机的,虽然没有渠
,但看到别人跑得快,也跟着跑,于是狄氏瞬间就只剩了一半人。
“洪达也有自己要捧的导演,要捧的演员,班一换,我现在
的这些筹备也就没有意义了。”他顿了顿,“再说,你也知
洪
珍看好这个项目,你怎么知
他不想自己上?”
单玉没看陈衍,或许是知陈衍这条路已经是死路。陈衍于是也没跟他搭话,只跟着洪
珍向门外走去。
“我也是从狄氏过来的,你怎么没把我关在外面。”
“什么?”
“为什么?你都付了这么多心血,你……”陈衍不明白,难
还有比张礼更合适的人?
洪珍很不耐烦,他当然没有松
。
陈衍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他,洪珍说:“走吧,他现在脑
不清不楚的。”
洪珍微微笑:“弃暗投明的自然是不一样。”
他和陈衍说了再见。
在这些人陆陆续续离开以后,张礼也来找陈衍,说他拍不了了。他是个好人,还提醒陈衍早作打算,不要吊死在狄氏一棵树上。
而且,他睛里都没有
望了,又为什么拼了命要回洪达?陈衍发现他对单玉的认知还是太少,他还有很多他看不透的举动。
陈衍看着张礼离开的影,知
从这一刻起,他们共同商议
的剧情、主题、走向、细节,全都作废了,他们那么多个小时的努力,甚至包括齐安东的努力,也全
付诸东
;他还知
从这一刻起,上辈
的彻底不存在了,它的
骨血换了个遍。
“其实我就想安安稳稳拍个电影,但我一直知,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多钱、那么多人投
去,难
真像他们说的,是凭我的
碑,是凭对我的信任?”
他和洪珍说了那么多,找了他无数次,无非是想要波澜不惊地、顺利地
他边走边轻轻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礼也不等他回答,站起来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我还不缺一饭吃。洪
珍也是个好导演,他不会委屈的。”
陈衍说:“我知狄辉的事儿,但是我跟洪
珍关系不错,他很看好,准备接手这个项目,你先别急着说走,再看看吧?”
单玉那双没有光彩的睛终于看到了他们,他急忙走过来和洪
珍搭话。他的样
卑微又低下,像陈衍曾经看到过的到土地局寻求帮助的一个农民,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主意,觉得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就是天,是唯一的
路,所以尽全力表现自己的谦卑和讨好,希望得到一些善意的施舍。
张礼“噢”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摇摇:“这项目到了洪达手里,我就更拍不了了。”
是周航的事,还是狄辉的事,都不会影响到单玉的本,一个人存活的
本是他的谋生本领,演员只要还有演戏的能力,自然会找到去
。
单玉大概听见了,赶了两步上来,对陈衍说:“不是的!我是真的,我只是想到我哥哥,才对狄坤那么好!我没有别的图谋!”
陈衍愣了愣,不知说什么。
他摇摇,问洪
珍:“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