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陈衍忽然站起来，撞到了齐安东的鼻梁，“我先走了。”

陈衍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打太极，看样不像，可他说的话他一都听不懂。

这也许不关陈衍的事，但是陈衍的答案或多或少能让他揣他的意思——他们到底还有没有一丝缘分。

他心里暗期待，又忐忑不安。陈衍既说过他，又说过恨他，也许现在陈衍自己都搞不清楚对他到底是是恨，还是恨杂。

“你为什么……你和狄辉到底怎么回事？”陈衍还是忍不住问。

陈衍一雾，齐安东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我和狄辉的关系，等我清楚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我和狄辉现在是什么关系，下一秒可能就不是了，也可能还是。”

他也没有把握。

可这件事对齐安东是次要的，对陈衍却是等大事。

“没等你们有仇，李启风就已经恨上我了。”陈衍低声说。

在这场风波里他想独善其，狄辉和李虎生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如果他和狄辉、李虎生站在对立面，甚至检举他们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他和李家以后就是永远的敌人了。

第78章78

可是现在他和李启风的友谊已经到了悬崖边，随时会摔得粉碎骨。他置他们的友情于不顾，辜负了李启风的信任，哪里还能说“我会站在他那一边”这样的话？

他本就提心吊胆，现在更是怀疑齐安东发现了什么，心里忽上忽下。

“什么？”齐安东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他们本来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多少话说，现在更是相对无言，气氛沉闷又压抑。陈衍终于坐不住了，对齐安东说：“那我先……”

看什么？

“你还准备继续拍吗？”他问。

假使这是十天半个月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站在李启风那边”。这个答案一来能让齐安东不兴，二来是一自我宣誓和对自己的某告诫——警告他不要离齐安东太近，甚至把整颗心都偏过去了。

这时候他是不是应该贴一，别拿那些次要的事找他？

齐安东等了一会，笑着问：“你和李启风关系很不错吧？”

“万一有仇呢？”齐安东不依不饶地问。

“现在说不好。”

他什么都有的时候陈衍不肯回来……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陈衍还会回来吗？

齐安东看他微微皱着眉，睛一眨不眨。

他开的同时齐安东也开：“陈衍，如果我……”

“不知，”齐安东低着，“看吧。”

“啊？”

袋都是烦恼，犹豫着要不要问。

“……是。”陈衍一怔。

“如果有一天，”齐安东说，“我是说如果，我跟李启风成了仇人，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为什么问这个，你们又没仇……”陈衍移开视线，避而不答。

他心里忽然忐忑起来，为了他们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为了他自己不明不白的心。他觉得他对一切都没有把握了，陷在一团麻里，难以挣脱。

齐安东摸着自己的鼻，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去送他。他站起向外一望，陈衍已经连影都看

两人的话撞到一起，谁也没听清对方在讲什么，又不约而同地停下，等另一个人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