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是个废弃的厂房？为什么电梯不能用？为什么楼又昏又长？为什么自己一次只能跨上两阶？

柳羲在天台上的分已经拍完了，她只等着齐安东拍完郁远见证人死去的场景，然后和她在地面上来一次死尸睁的超常对话。所以她现在在房间里短暂地休息。

齐安东抬，神焦急，形容疯狂，对空无一人的楼念台词。

所以她无法承受，选择了死亡。

他念到一半，忽然顿住，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了他表情的转变，从表演的不安到真正发自内心的惊恐。

陈衍穿着暗红的T恤，血一样的红，毫不在乎地在楼边缘走来走去，轻飘飘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

了无牵挂——他说过的。

而齐安东已经忘记自己在演戏，他忘了镜还对着他，忘了卢开霁还看着他，因为他分明看到本该只有摄像机和摄影师的楼上现了另一个人。

不是说他演得不好，事实上在场的人都认为他的表现无可挑剔，若不是此刻看到他遇见末日般的表情，谁也不会觉得还有人能比之前的齐安东演得更好。现在他们知还有另一演法了，一任何人都没见过的演法。

“……和我一起吧！那么情，那么年轻，我们还有无限希望……”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们当初那样完！死亡的另一边，我不会等你。来吻我，现在，来吻我啊！你是我无暇的青年时代留下的唯一纪念！”

郁远乐于看见“年轻的自己”和虞向笛在一起，而虞向笛难以接受自己对林浩言的亲近。她受着这不贞的折磨，痛苦地上林浩言，他们从郁远的私密游戏变成两情相悦的情人，最后看着自己了二十年的男人杀死自己的新，承认他对她的远不如他的自恋。

“我们已经死过无数次了！你杀死过我，我也杀死过你。我们对对方失望、绝望，恨不得从未在一起，最后我终于明白，你已经让我的心成了破的袋，除了你，装任何人都会漏下去。我知你也一样。我从未真正恨过你。我知你也一样。除了我，你还能谁？”

他不知那些话他有没有说，兴许没有，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以后就第一时间冲上了楼，想要阻止陈衍。

第一个镜是齐安东冲楼的特写；第二个镜是手持摄影，在破旧楼中的跟拍，聚焦在郁远的背影和杂无章的脚步，摄影师是卢开霁的老搭档；第三个镜在六楼楼梯转角，透过老式镂空的墙，郁远看见一个下坠的影，然后彻底崩溃。

齐安东的嘴张了又张，想对陈衍说话，脑里却一片空白，只剩刚刚温习过的台词不断盘旋。

齐安东在指定的位置站好，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场鸦雀无声。

他拼了命往楼上走，只有走近他才有说话的机会，才

拍摄地是一废弃厂房，虞向笛和郁远曾经共同工作过的地方。她选择的这个死亡现场无疑是最后的抉择——她还是选了郁远。

是陈衍。

因为是一个不习惯被□□展现的东西，癖属于尤为私人的癖好，所以□□上的亲昵和畸形更能表现郁远对林浩言定位的扭曲。

本的剧情来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