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哥哥你呢？”

“我便冲过去，要他们将你放开。谁晓得……他们见我孤单好欺，不但不放开，还连我也想捉起来。他们一个人制着你，一个人上前对付我。两个大人，对付两个小孩，谁胜谁负……用不着我说。”

一颔首，接下来就说：“他们拿绳要将我们两个绑起来，你那时挣扎得厉害，一个人本压制不了你，因此绑了我之后，另一个人也过去帮忙，我就趁那时踹了一旁的腹一脚，让那匹儿抓狂……引开两人的注意力后，叫你快逃。”

哥的气益发冷漠，仿佛在讲述他人的遭遇。不这样，恐怕无法冷静地回忆那一切吧？仁永源心痛地想。

”因为掉之后，就没了，所以在掉之前，当然要“”尽其用——这是那些人贩夜夜笙歌时，最常取笑我们这些“货”的话。在他们里，我们是转手前的“货”，只要不死、不玩坏就行了。“

“……你回去之后，跟娘说有坏人要捉我们，娘上带着官府到大杂院去找人，但那时候坏人早已经带着我跑了。半个月后，爹娘才找着我……就差那么一儿，我就被切了成阉儿，送去伺候皇帝。”

“算是我运气不好吧。后来那两人自己对我说，他们在路上折损了个上等货，怕被儿知之后，无法差，所以脆铤而走险，在京城里掳人。他们心想大杂院附近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孩捉走了，那些穷鬼也不能怎样，因为官府本不可能理会他们。于是他们到大杂院挑目标下手的时候……我们兄弟就错被当成了目标。

”昨夜，你责问他是否玷污了我的清白……“蓦地，仁永逢声音低沉地说：”我的清白早被人贩们给夺走了，你要怎么替我讨公？“

不知说什么才好，仁永源整个人怔住。

运气好这三字，听来实在太嘲讽。

“可是，哥刚才说”差“被掳走，那……我不是成功地逃跑了吗？”

”捉我回去之后，他们上发现捉错人了。从我上的衣袍判断我们家境不凡，非富即贵……可是那时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因为早过了他们的“货时间”，没时间再放人重捉。于是便我换上破布衣，照样将我送了那间大宅。“

仁永源咬牙切齿，怒骂”混帐“。

”哥……“仁永源陡张双。

两个不认识、面目狰狞的汉，捉着不停挣扎的你，像要把你抱上。

”那儿负责刑的只有个老师傅，一天最多也只能七、八个。以人贩一回的“货”约百多人来算，也得耗上半月、二十天，才能全完。我运气好，被排在后面……“

”他们越中意的货，的时间就越晚。也因此，有许多关在那儿的男童，都争先恐后想伺候那些人贩，就希望能晚一儿

“他们把我捉走之后，带我到一大宅里。那里就像是大牢笼般，十几个牢笼关了上百个男童，年纪最小的四、五岁，长一的九岁、十岁。后来我才知，这帮人贩是专门在边疆掳人，转送到京城里，在这座大宅里面，让一些官贵爵们买回府去当娈童，或献中好博取皇帝心。”

仁永源终于明白，对哥而言，那不只是”半个月“而已，即使被救来了，无穷无尽的噩梦依然没有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