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夕，“好。”

“不怪姑娘，”景暮夕这才略回过神，“伤是我自己划来的，我活该受罪，还要多谢几位姑娘为我忙了这许久。”

童晋缓缓了，又似想到什么，“他……他的脸……还能不能恢复到从前那样？”自己心中明明是知答案的，却还是忍不住问了来。

五十九·此缘当尽

那少女连忙把手收回来，“对不起，景公，婢……”

房中很暗，全凭透窗而的月光视，可景暮夕脸上的三伤看在童晋中却是无比清楚。血已被净，少了些白日时的恐怖，只是童晋看了

四女守在景暮夕房前，一见童晋便上前施礼。

童晋推门了景暮夕的房间，房内安神香的味很足，景暮夕想是已睡得沉了。走过去扶着床沿坐在地上，童晋神地盯着景暮夕那近在咫尺的脸，心中却只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四女收拾停当正要离去，景暮夕却忽又起：“姑娘，那把匕首，请不要拿走。”

四女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匕首还给了景暮夕，其中一名少女：“景公切莫再什么傻事了，不然不单公自己要受苦，婢几个也是要给教主责罚的。”

景暮夕的泪毫无征兆地落，正在为他敷药的少女不由一惊，“景公，是婢疼了公么？”

景暮夕抚着已被收鞘中的匕首，扯一抹苦涩的笑，童晋，所谓一刀两断，便是你我今日的情境吧。我这一生，第一次赢得这般难过呢……

四女跟在童晋边许多年，自是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是以并未开询问景暮夕为何要这么，敷药的继续敷药，整理房间的继续整理房间，一时间又静了下来。

“这……”四女看看彼此，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回教主，”其中一人回话，“婢几人已为景公敷过药，害怕景公再伤害自己，在景公房中了安神香，景公这会儿该是睡下了。”

童晋闭起睛了一气，“你们都去歇着吧，我想……再陪陪他……”最后再陪陪他，然后放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四女各向他施了一礼，退了开去。

“那公歇息吧。”说罢，四女纷纷退了去。

童晋心里得很，叫弟送了许多酒来，一个人躲在房中喝闷酒，天黑了才带着七分醉意走来。

四女彼此互望了一，都低下去不敢声。

“是啊，有疼。”只不过疼的不是伤，而是心。

童晋摆了摆手，中有些疲倦，更多的却是哀伤，“小景怎样了？”

“几位姑娘请放心，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那匕首是童晋送给自己的，权当是留个念想，就让自己带走了吧。

为他理起脸上的伤来。景暮夕任那四人摆，一言不发。僵持了这么久，这一仗，最终还是自己赢了吧？或许明日就可以走了，景暮夕这样想着，心中却一也受不到得偿所愿的快乐。童晋，你曾为了救我险些丢了命，我用这张脸还你，是不是便宜我了？我景氏一门被人所害，师父想必也不会再认我这个会当众忤逆他的弟，现下我连你也失去了，这世上再没什么好让我留恋，只要报了仇，这条命，我也赔给你，那时，我们就算两讫了，好么？

☆、此缘当尽